林清雪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林父林母,也不是安鶴,而是林清怡。
女人穿著黑色的吊帶裙,大波浪卷發,搭配紅唇,風光靚麗,跟穿著病號服,頭上纏著紗布,狼狽至極的她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“嗬嗬嗬,沒想到,你還有這麼剛烈的一麵。”林清怡坐姿優雅,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,“當年你要是這麼堅決,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?”
林清雪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怨恨。
她撐起身,額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,她虛虛的抬手撫了撫,急促的喘了兩口氣,靠在床頭,擰緊眉頭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林清怡揚著下巴,高高在上的道:“就是覺得你從一開始選擇了逆來順受,就應該一直那樣才對,現在突然搞起了反抗,讓人看著覺得惡心。”
林清雪失血過多,唇瓣發白的厲害,“林清怡,論惡心我可比不過你。當年安鶴心裡有你,你卻要在爸媽麵前假裝大方和懂事,說什麼婚約本就是我的,你不能搶走。我倒是慶幸我當時怯懦,沒有反抗,不然豈不是便宜都讓你給占了去!”
林清怡眼神一點點變得晦暗,聲音平靜,“你傻你活該,我精明我就該享受這一切。林清雪,你這次自己把自己走進了死胡同,可真是省去了我不少事。”
林清雪:“你想要的東西我都不在乎。你這份優越感,在我這裡使沒用。”
林清怡摸了摸下巴,“你這自從跟沈煙做了朋友後,說話可是越發硬氣了。離婚後是打算回夜城當繼續當沈煙的狗腿子?嗬嗬嗬,你這種被養在鄉下的人,真是身上永遠都帶著奴性。”
林清雪被激怒,伸手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用力的往林清怡身上砸去。
林清怡沒躲,瓶身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鎖骨上,裡麵的水濕了她整個前胸,驚呼著起身往後退,“啊!”
幾乎同一時間,病房門被推開。
林父林母還有安鶴走了進來,看到林清怡身上濕了,裙子透出了裡麵內衣的顏色,安鶴想也沒想的脫下了西服外套把林清怡裹了個嚴實。
林父和林母圍著她關心。
“沒事吧,有沒有傷到哪裡?”
“要不要讓醫生看看?”
林清怡楚楚可憐的縮在他們之間,強忍淚水的道:“我沒事,爸媽,你彆怪清雪,是我剛才說錯了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