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月蓉下意識地縮回手，站了起來，轉身麵對著岑麗華。
“我……華嫂，我有事找你聊聊。”
岑麗華微笑：“不知道有什麼事，需要夫人跑到我房間裡來聊？”
她上前幾步，黃月蓉後退了幾步，有意將身後的照片，遮掩住，想呆會趁機會拿走。
但黃月蓉畢竟光明磊落習慣了，偶然當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，便被岑麗華一眼看穿了。
她垂眸，瞥見黃月蓉倆腿之間後麵的那張已經被抽出半截來的照片。
目光忽爾一沉。
她譏笑：“夫人，您到底想找什麼？從您進來霍家的那一天開始，您就一直留意著我、設防著我，我真不知道，我一個小小的傭人，對您產生什麼影響了嗎？”
岑麗華一邊說，一邊逼近。
話到此處，黃月蓉也不想再找什麼借口解釋了。
“你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傭人，你也不叫岑麗華，你是陳清，你是顧洋的前妻、顧夢的親生母親陳清，對吧？”
岑麗華神色略僵。
但她的掩防卻沒有崩裂。
反而笑了笑，一臉不知所謂：“夫人，我不知道您說的那位陳清究竟是什麼人，但我姓岑，名叫麗華，千真萬確！”
黃月蓉：“那你女兒呢？你明明有女兒，為什麼騙老太太說沒有任何親人？”
岑麗華：“我孤家寡人的，哪來的女兒？”
黃月蓉看著對方油鹽不進的態度：“好，那你就解釋一下，這張照片……”
她彎身去抽出照片，隻是照片剛剛到手，岑麗華就衝過來爭奪。
“黃夫人，這是我的隱私！你沒有資格看我的隱私！”岑麗華咬著牙關警告。
黃月蓉死死扯著照片的一角：“你撒謊，我知道是你，陳清，打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是你！你彆隱瞞了，我已經認出來是你，你這個連自己女兒都可以不要的女人，為什麼要回來？為什麼要進霍家？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！”
“嘶”地一聲。
照片，分開了倆半。
岑麗華驚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一半，眼裡突然湧上了痛恨的淚水。
這是她和小顧唯一的一張合照，唯一一張！
而黃月蓉則低頭，看著自己手裡的那一半。
偏偏，這一半是女人的腿部以下，根本看不出什麼！
岑麗華忍下想撲上去掐斷黃月蓉的脖子的衝動。
“黃夫人，這是我姐姐的照片，我姐姐早些年已經病故了，這張是她唯一留給我的念想，現在你已經把它撕毀了，你滿意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