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仔細看進去,裡麵卻又像一潭死水,沒什麼生息。
他棱角非常好看的雙唇,顫抖著打開,嗓音好聽,卻沒有多少溫度:“彆……彆碰我!”
顧汐:“先生,你的氣胸很嚴重,如果我現在不碰你,你可能等不到救護車來就沒命了!”
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,脾氣卻又很犟,用儘他全血僅剩的力量鉗製住她的手。
他這麼一用力,症狀更嚴重了。
不管如何,保命重要。
顧汐用力掰開他的手,直接撕開了他血淋淋的襯衫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我要……讓你付出代價。”他口吻很狠厲,不過都快要死掉了,多少缺了點氣勢。
顧汐又好氣又好笑。
好一個不識好歹的家夥!
隻是襯衫被她完全撕開的那一瞬間,他胸口那一片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疤痕,讓人觸目驚心。
但顧汐眼裡的驚異隻是一掠而過。
她目光堅定,柔軟暖乎的綿掌覆到了他的胸膛上,快速地找到了落針點,緩緩地紮了進去。
“先生,對不起,我這箱裡沒有其它器具,隻能這樣暫時緩解你的症狀,救護車很快就會來了,你要堅強支撐著。”
明明被他威脅了,她卻沒有生氣,反而一邊紮針,一邊柔和地跟他說話。
“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點了?”
他彆過那張俊美如斯的臉,就像是正在接受酷刑一般,閉著眼,抿著唇,不說話。
“如果你現在很生氣,不想跟我說話,也沒關係,你可以點點頭或搖搖頭。”
她不厭其煩地問,其實隻是想鼓勵他,讓他撐著不要暈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