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詫異而疑惑地看著他,他今天真的很奇怪。
她將自己的手,抽了回來,保持著彼此應該有的距離,問道:“是什麼方法?”
“就是你。”安漠離答。
顧汐目瞪口呆,他這曖昧的回答,是個人都會多想的。
“安總……我家裡倆孩子都五六歲了,我並不適合你。”
安漠離鳳眸眯起,注視她幾秒,看不出他眼裡是喜是怒。
“我的意思是,希望你能夠幫我治療失眠,因為我發現,那天你送我的藥包,能夠讓我靜氣寧神,失眠的症狀減輕,所以,我爺爺才會把你喊來這裡,給我治病,剛才你進來的時候,我正好很困,而你吵到我了,所以我把你抱住,希望你閉嘴。”
顧汐聽了他的解釋,鬆了一口氣。
隨即又因為自己的“自作多情”而羞愧:“對不起,安總,我誤解你了。”
她隻是希望把關係擺正,這樣才不會影響她接下來,在環亞的工作,以及幫他治療。
“那你就是答應,收了我這病人?”安漠離問。
將素描畫,取出來,遞到她的麵前:“這是給你的訂金。”
顧汐這才看清楚畫紙右下角的簽字。
“漠年”?
這不是美術界裡一直很神秘的那個大神畫家嗎?
因為顧言希很喜歡他的作品,所以顧汐老聽孩子念叨他。
他的作品千變萬化,但都偏向暗黑色調的,帶著一種淡淡的哀苦。
很多人根據他的畫去剖析得出,他是一位童年受過傷害,一直心懷著陰影走不出去的可憐人。
顧汐抬眸,重新審視著這個外表風光的男人。
這雙深棕色的瞳孔下,或許的確藏著很深很深的疼痛吧。
半晌,她說:“作為醫生,如果能幫到安總擺脫失眠的困擾,那麼,我當然答應。”
……
“叩叩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