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看著既可憐又可恨的她:“你奶奶病了,的確需要你去想辦法幫她治病,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尋求這個社會的幫助,可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達成目的?蔣悅悅,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很多,比你更悲慘的人也很多很多,如果每個人都用偷竊、欺騙,用各種心計去改變人生,那這個世界就跟你現在一樣,被完全扭曲了!”
蔣悅悅哭不成聲,到最後,成了咽嗚。
“我知道錯了,汐姐,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?這些通過不法的途徑掙回來的錢還有偷回來的表,我願意歸還給那些人,並且請求他們的原諒,但你能不能讓我先回鄉下,回鄉下送我奶奶一程?等我回來了,你們怎麼處置我都可以的,我甚至願意用性命去彌補這一切!”
無可厚非,顧汐心軟了。
而此時,身邊的男人的大手,握緊了她的手腕。
她轉眸,對上他沉冷的視線。
“對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殘酷,小汐,你不應該再同情她,同情她隻會她下次更得寸進驚地算計你、傷害你。”
無論蔣悅悅怎麼哀求,他都鐵石心腸,保持著他自己的判斷。
他希望顧汐也一樣,不要心軟,放過蔣悅悅一次,就等於繼續埋下禍根。
霍霆均說的,顧汐都懂。
可是……她沒有辦法做到霍霆均這般,因為她也曾經長期處於這種弱勢,當時的她,跪在顧洋的麵前,哀求顧洋拿錢去救她的媽媽,要不然,她媽媽就活不過明天。
她太懂得親人瀕死,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那種心疼了。
“蔣悅悅,我願意放你一馬,你現在可以回去鄉下,看望你的奶奶。”
蔣悅悅蓄滿了淚水的眼裡透出驚喜的笑。
“汐姐!你的大恩大德,悅悅……”
“你彆高興得太早,等你奶奶的事情過去之後,你還是得回來北城,到時候,我要你拿著你這些臟物,自己去警察局自首,你能答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