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上冰冰涼涼的一片,將她散發著的遐想打散。
睫毛輕輕顫動,回到現實。
抬起眼瞼時,正好對上他柔和的眼神。
“很疼嗎?”他問。
楊倩臉頰一陣溫熱,她不由自主地挪開了眼神,不能與他直視。
因為感覺自己下一秒,便會溺死在他溫柔的眼神裡。
“一點點,還可以忍受。”她答。
葉舒聽她這麼說,才繼續動手,幫她塗藥膏。
“你們當醫生的,是不是都習慣在車尾箱準備藥箱?你的箱子雖然小,但裡麵好像儘有儘有。”
葉舒低頭認真地幫她塗抹著涼爽爽的膏體,嘴角上牽:“我車尾箱裡還有一個更大的儲備箱,裡麵才是儘有儘有,以前,在A國做義醫的時候,那邊物質和資源都極其缺乏,所以,我們會儘可能地通過各種渠道去得到我那些病人需要的東西,一大箱大一箱地往貧民區去運。”
“既然是貧民區,應該沒有車子吧?你們用什麼運?”
葉舒已經給她上完藥,放下手中的棉簽,抬起手,給她看一雙手掌。
她這才發現,他手上長了很多的繭,這些繭跟他斯文溫爾的外表可是格格不外。
楊倩瞪大了眼睛:“用手?”
“嗯,赤手空拳。”葉舒說。
“你和汐姐當時,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”
“我倒沒覺得有什麼,倒是顧汐,她一個弱女子,意誌力和承受能力,超乎了我的想象。”
葉舒說顧汐的時候,眼裡都是欣賞。
“是啊,汐姐她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。”
或許正是因為那一份內在美,所以才會吸引到葉教授吧!
葉舒淡淡地笑:“是的,她的確很獨特。”
楊倩的心裡無可自控地有點酸滋滋。
她希望自己終有一天,也能有汐姐的那一份堅定和勇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