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霍霆均,你不要將倆件事情混為一淡,行嗎?”
霍霆均可笑地看著她:“搞不清楚狀況的,是你。”
“北城名醫無數,安家地位昭然,難道真的走投無路了嗎?”
明明出了那樣的事情,將她牽扯進了是非堆裡,卻仍要來請她去救治安萬山。
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!
顧汐被他的話說得愣了倆秒。
“對,北城是名醫無數,但是,你不會明白,至親躺在病床上生死難卜,分分鐘都在跟死神博弈的時候,到底是什麼心情!在那個時候,隻想抓住你身邊任何一個有可能把他救活的機會,一旦抓住了,就不想放手。”
一如當年她媽媽墜樓變成植物人時,她的無助、恐懼、迷茫。
如果當時她身邊有一個朋友,能夠有那樣的本事可以把她媽媽救醒過來,她才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,跟自己又有什麼過節,她一定會去求對方去救。
就如她願意為了幫媽媽籌醫藥費跪在顧洋麵前乞求、忍受顧夢的侮辱一樣!
傷心的往事突然之間被自己提了起來,顧汐的淚意不由得湧到了眸底之下。
然而,她向來不是個喜歡將內心的疼痛擺到明麵上來的,更何況這些陳年舊事?
硬生生地,她又將淚意壓了下去,倔強地回視著他。
霍霆均隻注視著她,良久沒有說話。
顧汐隻覺得,他那沉黑得像無底洞的眸子,正在慢慢地吞噬掉她的靈魂。
倆個人對峙了半晌之後,他才沉沉開腔:“你有你的自由和抱負,我也有我的原則,你自己考慮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