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很意外:“原來老師也在北城了,您在哪裡?”
“我們在‘序蘭閣’聚一聚吧。”
“好,老師,不過,我現在得去醫院,能不能下午?”
徐學霖答應了。
掛電話前,徐學霖又補充:“你在救治安萬山的事,我已經知道了,小汐,你這手針炙術,運用得是越來越好了,老師為你驕傲。”
顧汐詫異:“老師,您是怎麼知道的?”
徐學霖笑而不語。
“我們見了麵再說吧。”
掛掉電話之後,顧汐有點愣然。
老師突然來北城,難道跟安萬山病倒的事有關?
顧汐收拾起疑惑,去了醫院。
安漠離仍守在重症監護室外。
幾天的時間,他瘦了一圈,白淨的臉上長出胡茬,眼圈一陣發黑。
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病態。
顧汐腳步頓在那裡,想起昨天離開之前,跟他說的那些決絕的話。
也許她的話,在他的胸口上再插了一刀,不過,長短不如短痛。
哪怕再次麵對他,她也無愧於心。
顧汐上前:“安總。”
安漠離抬起頭,一雙鳳眸裡儘是疲倦,掛滿了紅血絲。
他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。
“感謝你還能來。”
顧汐微笑:“我說話算話,安總,你回去好好休息,老爺子這邊,有我,還有那麼多醫生護士在,你不用擔心的,如果你爺爺醒過來,你卻倒下去了,那麼他老人家該多難過多內疚?”
安漠離扯起唇角,看似是淡淡的一笑,笑容卻裡包含著深深的苦澀。
“顧汐,你永遠都那麼的善解人意,替人著想。”
事實上,最辛苦的人是她,左右為難的人也是她。
她現在看起來,可比他好不到哪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