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音浪滾滾,仿佛天雷一般震耳欲聾。
陳豪負手而立,哈哈大笑道:
“姓張的,你少拿何家的名號來嚇唬我,這裡是內地不是濠州,你何家的本事再大,在這裡也照樣翻不出花來。”
“你也不用和我打什麼馬虎眼,莫非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?你早就打定了算盤,等到了落龍潭,就要致我們於死地!”
張先生輕咦一聲,反問道:
“朋友這話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,我們之前就說好了,一同結伴而行,等到了落龍潭,那裡如果真有老藥的話,你我雙方對半分。”
不得不說,這張先生的養氣功夫極深,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,他依舊是麵色不改,平靜自如。
陳豪冷笑連連道:
“你我都清楚,這落龍潭令當地人談之色變,並不是沒有一點根據的,你之所以帶上我們,無非就是要拿我們當炮灰,以此來對付這潭裡不可名狀的東西。”
他早些年為了尋醫治病,跑遍了大江南北,這秋水來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對於落龍潭的傳言還是有所耳聞的。
張先生淡然一笑,搖了搖頭道:
“朋友,這些傳言不過是嚇唬小孩的把戲,你又何必當真。”
“你我雙方再這樣下去,不過是魚死網破,兩敗俱傷的下場,對誰都不好,不如化乾戈為玉帛,要不然得話,誰也走不到落龍潭。”
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陳豪,並不是改變了主意。
隻不過,陳豪的本事遠超他的想象,在他看來,他和陳豪兩人是半斤八兩,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再鬥下去的話,隻能是兩敗俱傷,得不償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