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這幾日修行,丹田內靈力近乎枯竭,需要休憩數個時辰,秦淮泊便起身走出。
沒過多久,秦淮泊來到了天恒峰上。
三年了。
這三年間,他鮮少來此處,更是沒有登上峰過。
直到今日,他才有勇氣重遊故地。
天恒峰變化極大,四處充斥著一種不同於其他峰的蕭條與落敗。
看著滿是枯葉與塵埃的山道,誰能想到,短短三年前,此處盛極一時,弟子無數呢?
昔日輝煌曆曆在目,隻是令秦淮泊哀傷的並非是此,而是那一夜突變,熟悉之人悉數死去,唯獨他苟延殘喘般地活了下來。
來到後山,一座破舊的院落之中。
昔日強大無比、為秦淮泊遮風擋雨的師尊,如今成了一座矮小的墳頭。
秦淮泊躬身一拜,來到墓碑前,拂去周圍的雜草。
“師尊,您老人家一切都好?”
秦淮泊打了聲招呼,說起了最近的事來。
事無巨細,樁樁件件都說了,似乎希望那位老人,能為他出謀劃策。
半刻鐘後,他說回了天恒峰。
“師尊放心,隻要我還在,天恒峰就一定在。”
“我不會讓他們就此剝奪你數十年的努力。”
說著,秦淮泊將那令牌取出,埋在了墓碑一側。
他師尊身死太虛禁地之中,屍骨無存,因此隻有這處衣冠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