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冰嫣兒微微愣了一下，顯然，完全沒有想到，自己的身份，居然已經被顧乘風摸清了。
笑了笑，並未否定，道：“沒錯。”
“那你更傾向於雙方的哪一方？”顧乘風開口詢問。
冰嫣兒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不傾向於任何一方，我隻知道，什麼話該說，什麼話不該說。”
看著冰嫣兒平靜的反應，顧乘風眼眸卻不由得輕輕一縮，反問道：“你以為，自己的做法很聰明是嗎？”
少女嫣然一笑：“聰明不聰明，一直以來都不是自己說了算，而是由彆人評價的，自己說的算不得數的。”
說著，便抬起下巴，重新看向顧乘風：“那顧公子覺得，我是聰明人，還是不聰明人？”
顧乘風搖頭：“以前，我一直都覺得你是聰明人，但在我知道，你還是暗影情報組的人我才知道，是我看錯了你！”
“哦？”冰嫣兒的笑臉微微一凝，完全沒有想到，顧乘風會這麼說。
略微沉吟，然後道：“請公子指教。”
人總是很容易犯一個錯誤，當局者迷！
很多聰明人，看彆人很準，眼睛也狠毒，但往往，卻無法看透自己。
這其中，也包括她自己。
“你知道嗎，兩方大戰，往往最先波及到的，就是中立之人！”
顧乘風緩緩道：“在開戰之前，中立之人，往往是最安全的，因為雙方都想拉攏中立之人為己用！”
“可一旦決定開戰，而中立之人，還沒有明確的表示站在自己一方，那麼雙方都會同時做出一個選擇，就是除掉！”
“非己必敵！寧願錯殺，也不會讓中立之人，倒向對方，哪怕是中立之人並未倒向對方，可在另一方的眼裡，不是自己人，就是敵人的人！”
“而你現在，就是現在這種狀態！”
話語至此，便已然停了下來。
顧乘風並未再說話，隻是坐在椅子上，同時擺手示意伊詩詩過來，給自己按按發酸的肩膀和雙腿。
依曦兒、依靈兒、依曼兒這三個姐妹，一個比一個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