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沒想到,這次的要談的事情居然變成了離婚。
“離婚?”
陸綿猛的伸手扣住了我的脖子,臉色陰沉的嚇人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脖子上傳來的力道讓我呼吸困難,我艱難的在她手下喘.息,臉色通紅。
如果我還是那個健康的謝銘的話,掙脫開這樣的桎梏輕而易舉。
可是我已經生病很久了,胃癌掏空了我的身體,讓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。
我奮力的拍打著陸綿的手,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。
我並不懼怕死亡,但是我不想死在陸綿的手裡。
陸綿鬆開手的時候,我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.息,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魚。
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像是在看一件什麼沒人要的玩意兒。
“謝銘,我不可能和你離婚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剛剛清醒了片刻的腦子又開始有些混沌。
我抬起頭看著陸綿,最終是沒忍住問了口。
“為什麼?”
明明已經不愛我了,為什麼還非要拖著我?
“我最落魄的時候你拋下我走了,明明我是那麼愛你的啊!”
她俯下身,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,逼迫我露出了難受的表情。
看著我臉上的表情,她有些愉悅的笑了。
“現在我有錢了,當然不可能再讓你有機會離開我,哪怕是你死了。”
最後幾個字聽得我遍體發寒。
當初和陸綿結婚時候的喜悅,終於在七年以後變成一把利刃狠狠地紮穿了我的心。
我從那間曾經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臥室裡麵出來的時候,付恒就坐在門口。
看著我脖子的痕跡,他勾了下嘴角,扶著牆站了起來。
“銘哥,何必呢?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外來者,你已經是個外來者了,就彆再纏著綿姐了,把綿姐給我吧,好不好?”
不是我要纏著陸綿,是陸綿不放我離開。
我不想和付恒掰扯這些,轉身離開。
付恒被我無視,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,隻能鐵青著臉站在原地。
隔天早上的,屋子裡麵又沒有人了。
其實陸綿平時不太會回來,她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又買了一套房子。
那套公寓是她為了付恒專門準備的。
他們就像普通的小情侶那樣,在那套公寓裡麵做飯洗衣,親熱玩鬨,過著最平凡不過的日子。
胃部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劇痛,疼的我蜷縮起來,滿額頭的冷汗。
因為沒有買專門的藥,所以我隻能靠著自己挨過這刀割一樣的疼。
牙齒被我咬的咯咯作響,在寂靜的房間裡麵顯得尤為刺耳。
疼啊,是真的很疼。
手機的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,可是我根本就沒精力去接通,直到它自動掛斷。
可那邊的人卻分外執著,一直在打電話過來,似乎隻要我不接通,就會一直打一樣。
等我挨過那陣疼痛的時候,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。
我剛剛接通,那邊就傳來了陸綿冷冷的聲音,
“謝銘,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。”
我緩慢的吸了一口氣,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不讓陸綿聽出異常。
“什麼事?”
“書房的桌上放了份合同,你給我送過來。”
就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,陸綿多加了一句。
“對了,把你的西裝給付恒帶一套,我要帶他參加今晚的拍賣會,來不及定製了。”
付恒的身形和我沒生病以前差不多。
我的西服,他穿著應該是很合身的。
打開衣櫃的時候,我有些愣神
自從生病以後,這衣櫃就再也沒打開過了。
現在看著衣櫃裡麵的東西,恍然間我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各式各樣的西服和袖扣成套的擺放在裡麵,整齊漂亮。
這還都是陸綿幫我收拾的。
衣服和袖扣還和以前一樣。
可是我和陸綿,卻再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。
帶上合同到公司的時候,各式各樣的目光在我身上看了個遍。
有同情,有幸災樂禍的,有嘲諷。
因為陸綿出軌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