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過是來監工的,我去見他有什麼意義?”
耳聽李澈也在勸說自己,蕭淩眉頭一皺,眼中露出了幾分輕蔑:“不是我看不起他,隻是大家各司其職,我為什麼要去接他?梁河身為棲鳳城的知縣,他去迎接是應當的,可我隻不過是過來修繕皇陵的,我有必要去見他嗎?”
“何況論身份和地位,我都沒有必要去。”
啪啪啪。
“說的好啊!”
蕭淩的話音剛剛落下,門外傳來了鼓掌聲。
眾人的目光看向院門口,不知何時,那位年過半百的銀甲將軍,此刻已經站在那裡。
司馬昭舉起了馬鞭,輕輕的拍打自己的大腿外側,朝著蕭淩挑了挑眉頭,笑道:“真沒想到,堂堂的世子殿下,連一些東道主的禮節都不懂!修繕皇陵本身就是一個耗費時間的事情,日後也不知道會待在這棲鳳城多久!”
“老夫奉命來到棲鳳城監工,最多也是一兩年的時間,世子殿下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,這一兩年的時間,老夫該如何與世子殿下共事?”
司馬昭並沒有因為年歲比蕭淩長,就對蕭淩寬容一些,相反,他的語氣之中飽含著對蕭淩的輕蔑與問責。
蕭淩聞聲舔了舔嘴唇:“我是過來修繕皇陵的,司馬將軍是過來監工的,論官職比我高論地位比我高,按道理來講,我是應當去迎接的!可司馬將軍到如今已經成為一個普通的遊擊將軍,而晚輩如今為太子少傅,又是戰王府世子,論身份與地位,應當是司馬將軍親自前來拜會晚輩,這相互衝突的身份和禮節,司馬將軍認為是皇權大,還是禮節大?”
“我去迎接司馬將軍,豈不是治皇權的臉麵不顧?司馬將軍前來拜會我,豈不是落了身份?”
麵對司馬昭的刁難,蕭淩微微一笑,很是輕鬆的將其化解。
見司馬昭麵色一沉,他又反問了一句:“司馬將軍今天過來是屬於拜會,我還是過來問責的?若是問責的話,晚輩也想知道晚輩哪裡做錯了,為了防止雙方尷尬,晚輩強忍著被彆人說不懂事的名聲,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,有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