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義真說完,拿著茶杯抿了一口。
陳景瑞挑了挑眉,似乎不太同意歐陽義真的話,他補充道:“張衝是個野蠻人,他的父輩並不是臨江城裡長大的富家,而是從外地舉家搬遷到臨江城的,仗著自己有幾個錢,便於官府勾結,在臨江城做起了買賣。”
“做買賣不是不行,可張家剛開始發家的時候,在臨江城強買強賣!聽我父親曾言,他們現在居住的宅子,是從一個落魄秀才那以一文錢買回來的,一文錢算是什麼錢?這不明擺著搶來的嗎?”
說到張家,陳景瑞就是怨氣衝天。
蕭淩這才明白,一開始臨江城並不如現在這般亂。
是因為張家用了不少手段,買通了官府,所以在臨江城中橫行霸道。
地方官收了張家的錢,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可張家給的錢,遠遠不夠地方官的胃口。
久而久之,隻要有人學著張家那般操作,地方官收了錢,也就不管這事。
故而如今的臨江城,早就已經亂七八糟了。
有錢人依舊有錢,窮人則可以窮到餓死街頭。
偶爾有皇城的官兵巡查,地方官就會派人先查一遍貧民窟。
有人餓死了,就讓捕快將屍體扔去山邊埋了。
有錢人是祖墳比活人家都大,窮人則死後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。
“我們從皇城來的,上船之前,一直走的山道,曾經也在山道上遇到了山賊,如今上了商船又有劫盜,這臨江城,是怎麼變得如此?”
蕭淩皺眉詢問,語氣擔憂。
李相倒是沒說這裡有多好,但也沒說壞到這麼誇張的地步!
如今一看,李相估計也是被蒙在鼓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