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
蕭淩果斷點頭。
郭達麵色一滯,竟一時語塞。
還以為他會辯解一聲,誰知竟是直接肯定。
“你以為小小學士,就能壓我一頭?”
“對。”
伯牙和許虎看穿郭達馬上就要被氣到發作,一個默默準備對策,一個默默準備拔匕首。
“你可知地方知州的任命,是由吏部推薦。”
郭達抿著怒意冷笑,手指朝天戳指:“我上頭是吏部,吏部上頭是吳國公。”
“吳國公捏死區區一個學士,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。”
“是嗎?”
蕭淩依舊滿臉微笑,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冊府學士,掌管政務拾遺,知州老爺您在地方像個土皇帝一樣,皇上說免稅三年,你不僅不履行,不僅要照收,還要加碼的收。”
“而且還為了謀取私利,天價私賣公田。”
“我跟我朋友說道一通,讓他把這事兒往小本本上記下來,若哪天皇上去冊府巡聽,聽見了這事兒。”
“你說吏部會保你這個地方小西瓜嗎?”
此話一出,郭達的黑臉頓時凝固。
“是哦......”
片刻,郭達的黑臉變成茫然,下意識的嘀咕出聲。
雖然百姓也有告禦狀這條路可走。
隻是天底下所有好走的路,都是公家的驛道,驛道是要收錢的。
過關卡要交過路費,進城門要交城門稅。
沒有百姓負擔得起這筆開銷,再說了,就算有愣頭青避開驛道,翻山越嶺去京城告禦狀。
京城,哪裡是那麼好進的?
而且京城內外都是吏部的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