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算以江邊莊田為支點,開辟個船廠、河港,其餘地方一半耕種,一半開工坊。
哪怕隻耕種三百來畝,畝產三百來斤,四個月便能收獲十萬斤糧食,養多少人都夠了。
隻是要做的事情有點多,而時間有點緊。
“三百畝需至少六十佃農打理,興建則需至少百人,還要買物材,我手裡的銀票隻剩九千多兩,恐怕撐不起那麼大的攤子。”
伯牙輕車熟路的算完賬後,對蕭淩就是一句言簡意賅的資金不足。
“你掌管府庫,明知下江南短則數月長則數年,居然一點遠見都沒有,隻帶了這麼點錢出來。”
蕭淩白眼亂翻,話剛說完,伯牙接過話茬,絲毫不慣著他:“你也沒對我說你下江南要做什麼,我又如何預料?你做事想過後路嗎?”
就在二人又要吵起來之時,李忠終於找到了江邊。
見世子竟是在江邊以簡陋木屋駐紮,再一想京城的亂七八糟,不免有些替戰王心疼起來。
“咦,李副將?”
蕭淩遠遠瞧見熟麵孔正朝自己走來,認出來是李忠後,他有些驚喜,也有些意外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李忠可算找到世子了,他長籲一口氣:“此行是來傳信的,可叫我一頓好找。”
“戰王已蕩平南蠻,又使北遼敗退,西撤千裡,隻剩北疆仍麵臨與大乾的重兵相持對峙。”
“王爺派我回京一趟,替戰王探望探望世子殿下。”
瞧著李忠眼神裡的難得柔軟,彆說老爹想他,他也很想念在邊塞出生入死的老爹。
老爹再能打,也是肉體凡胎,而沙場凶險,意外隨時......
蕭淩晃了晃腦袋,晃散腦子裡的晦氣猜想,擠出高興笑容來,對李忠連連的高興點頭:“好,好!謝謝李叔。”
南疆西疆徹底平定,隻剩北疆仍麵臨大乾對峙,意味著大武國內部不再受外部的致命威脅了。
他也清楚,李忠除了代替老爹來看望自己以外。
估計還有彆的事情要解決,那便是糧草。
沒辦法,除了自己,誰幫老爹乾這種粗活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