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除了李忠之外,再無人知曉自己一行的行蹤。
“帶路。”
沉思片刻,蕭淩還是打算先去看看,驗證真假。
......
城北,沘水河南岸。
蕭淩冷如磐石的心,被河麵上的景象再添三分峻冷。
河麵上排列著十餘木籠,木籠裡的中間底部,幾處巴掌大小的圓隨波而時隱時現。
走近之後,蕭淩這才瞧見這些水麵木籠有一大半關著不知是死是活的人。
夜風寒意席席,一陣風就能吹起籠內動靜激烈。
還活著的人全身泡在寒冷的河水裡,哪怕一陣風、一道浪,就將叫人失去平衡。
他們必須集中所有注意力保持身體平衡,用力將下巴抵在沒於水麵的木樁上,以此保護呼吸,不然就要嗆水。
“嘶......”
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陳惇,亦是這殘忍的水牢驚著。
關在這種水牢裡,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折磨。
一想到這裡,蕭淩轉身一把將郭達拖拽到岸邊,抬腳就將郭達踹到了河裡。
“陳惇,好生伺候這個死變態!”
蕭淩氣憤當頭,對陳惇說完之後,便轉頭對許虎說道:“虎叔,快把人都撈出來。”
許虎早就看不過眼,路過要從水裡爬起來的郭達,還不忘踹上一腳。
水牢這種殘忍的刑罰,他隻在傳聞中聽過,從未想過現實裡竟然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