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沈清兒何不借用一把沈初陽的心急,她是沒有機會奪取陸長安的心的,那就借他的勢,給自己鋪路。
隻要陸長安當眾厭棄冷初秋,她沈清兒的地位便會穩穩在冷初秋之上。
從今往後,冷初秋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。
想到陸長安對沈初陽的癡戀,沈清兒便覺得自己勝利在望。
“陸長安你倒是說話啊!”
“我姐姐已經向你表態,隻要你當眾和冷初秋說明白了,你和我姐姐就有機會了!”
沈清兒極力蠱惑,生怕陸長安這個時候不認賬了。
“陸長安,你曾經說過的隻要我姐姐願意,你就放棄一切和她在一起,現在我姐姐願意了,你隻需要一句話,便可以心想事成了啊!”
“你苦戀我姐姐多年,莫要因為一時猶豫而錯失良機!”
沈清兒的話,叫陸長安心中鈍疼。
是啊!他苦戀沈初陽多年,而今美人發簪在手,他隻要當眾說出自己永遠愛慕沈初陽,他與冷初秋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夫妻,便可以的同沈初陽雙宿雙飛了。
可是……
他說不出口,他怕看見冷初秋失望的眼神。
陸長安自詡天不怕地不怕,而今與眾人對峙,卻頭一次生出了無能為力的感覺。
宋乃文還不忘繼續煽風點火。
“陸長安你而今這麼慫,莫非是被那個小娘子攪得昏了頭?”
“男人麼,都是喜新厭舊的,我瞧著你娶的這個冷初秋,打扮得花枝招展,說話語氣也柔柔的,比那翠香樓的花兒姑娘還會撓人心,這樣的女人你陸長安把持不住也屬正常!”
宋乃文竟將冷初秋比作青樓妓子?
這般輕賤人的舉動,實在過分。
“宋乃文,你找死!”
陸長安作勢就一拳頭揮過去,心中隻有一個念頭,就是將宋乃文這張爛嘴撕碎!
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懷中精美的錦盒赫然掉落在地,一支精美的桃花簪子滾落出來,那雙麵還鑲著亮盈盈的紅豆。
陸長安隻顧著與宋乃文扭打,冷初秋作勢向後退去,以免自己身上染了灰塵。
這邊一番動靜,驚動了監學。
“放肆!”
“國子監重地,怎能容你們兩個這般胡鬨?”
“來人啊,將他們關進禁閉堂去!”
監學發話,無人膽敢不從。
這次打架鬥毆,他們兩個僅僅是被關了緊閉,可若是再惹惱了監學,便是退學也是有可能的。
陸長安與宋乃文兩個皆是不服不忿的神色,皆氣哼哼的。
陸長安在去禁閉堂前,特意看了冷初秋一眼。
“別擔心!”
冷初秋心道,她不擔心!
陸長安便攏了一把袍子,似打了勝仗一般,走得極其痛快。
那玲瓏桃花簪子孤零零落在地上,蒙了一層灰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