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我的,再招惹她,就算姓厲,我照樣弄死你!”
那晚之後,他用儘方法想見鹿海藍一麵,都被景臨深阻攔。
直到景臨深“誤撥”電話,讓他親耳聽到,鹿海藍說,不想見他,也不會見他。
厲慎行給了自己五年時間,終歸還是放不下。
如今回來,卻遲了一步!
當年,他分明感受到,鹿海藍對他有好感。
厲慎行深吸了口氣,壓住心頭翻湧著的強烈不甘,克製著衝下去拽住鹿海藍的念頭。
景臨深原本還悠哉遊哉跟在鹿海藍身後,似是感受到什麼,快到車前時,他忽地加快腳步,親昵地摟住她。
鹿海藍身體一僵,下意識要推開他,沒推動,忍不住皺眉:“你又發什麼瘋?”
“一夜沒睡,走不動。”景臨深說得理所當然,幾乎把整個人都壓在鹿海藍肩上。
鹿海藍腹誹了句“活該”,眼見快到車跟前,實在推不動他,索性放棄計較,權當扛了一頭懶豬。
好在她十二歲那年被景臨深推進噴泉池後,這些年一直堅持訓練身手,不會被他輕易壓趴。
終於走到車前,景臨深一反常態,難得體貼地打開車門,還用手擋住車頂,生怕她撞到的姿態。
鹿海藍防備地盯著他:“你又想做什麼?”
從認識景臨深的第一天,鹿海藍就見識到,笑得越好看的人,越危險。
“我是景臨深,你可以喊我臨深哥哥!”
鹿海藍第一次見到那麼漂亮的男孩兒。
站在陽光下,就像是會發光的精致瓷雕娃娃。
他好看的笑容,緩解了她初到新家的局促不安。
她怯生生把手交到他掌心,下一秒就看到男孩兒的笑容,變得惡劣危險。
掌心裡蠕動著的滑膩感,低頭看到衝她吐信子的綠色小蛇,鹿海藍嚇得暈死過去。
他比福利院欺負她的孩子,還要可惡。
隨著年齡增長,景臨深欺負逗弄欺負她的花樣,更是層出不窮。
鹿海藍從緊張害怕到提心吊膽,到最後一看他眼神和動作,就知道危險程度。
就像此時。
鹿海藍渾身緊繃,隨時準備接招。
景臨深痞笑,精致宛如雕刻藝術品的臉上,漾著溫柔:“一大早趕來從厲判官手裡撈我,辛苦老婆了!”
鹿海藍盯著他僵持幾秒,確認危險係數不高,警報解除。
不動聲色地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,彎腰上車。
景臨深替她關上車門,繞到副駕駛。
上車前,他抬眸衝著警局辦公樓某個方向,咧嘴挑眉,笑得極為囂張且得意。
“昨晚,你到底去哪裡了?”
車子啟動,離開警局一段距離後,鹿海藍才開口問。
她找到證據,雖能證明景臨深沒有作案時間,但警方提取到他的DNA,卻是實打實的。
不查清楚,景臨深的嫌疑沒法洗清。
隻有知道他的動向,鹿海藍才能更加有效辯護,防止警方深查。
景臨深又恢複了懶散,隨意窩在座椅上,用她之前的話懟道:“鹿律師親自起草的婚前協議,自己也忘了?”
互不乾涉,互不過問。
這是結婚協議除財產歸屬之外,最重要的一條。
也是當初兩人合約結婚的前提。
“景總,我無意打探你的隱私。”鹿海藍手握方向盤,目視前方,耐著性子解釋,“你現在隻是保釋,警方還沒有放棄對你的懷疑。知道你昨晚動向,才能幫你洗清嫌疑。”
景臨深忽然坐直,轉頭盯著她立體的側臉線條,眸色微動,聲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:“你,相信我沒做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