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海藍和他相處十多年,深知景臨深並不似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就像以前上學,他向來懶得做作業,所有作業都讓她幫著做。
就連考試,也是抄她的答案。
老師和同學們都以為他不學無術,就連鹿海藍都以為如此。
直到有一次,鹿海藍有道題絞儘腦汁還是不會做,無意間在景臨深隨手扔掉的草稿紙上,看到了比參考答案還要簡明扼要的解題方式。
他不是不會,隻是懶得做。
就像在景氏集團的種種表現。
任總裁三年,他看似沒把心思用在工作上,卻早在不動聲色中,籠絡了他看上的人脈和資源。
昨晚,他既和景遠卓撕破臉,自然做好了出手的打算。
景遠卓監視她,不過是景臨深發難的借口。
包括今天拍到的照片。
要不是景臨深默許,景遠卓派來跟蹤監視她的人,怎麼可能拍到她和厲慎行見麵的照片?
景臨深從她去警局保釋的時候就拒絕她辦這個案子,如今,終於找到借題發揮的理由。
鹿海藍低下頭,看著手機上,厲慎行一個小時前發來的信息。
“我等你,不見不散!”
和五年前的那條短信,一模一樣。
五年前,厲慎行畢業前夕,約她見麵,說有重要事情和她說。
她沒有赴約。
而這一次......
“砰——”
拳拳到肉的悶響,一聲接著一聲。
“深哥,我,我不行了。”顧瑾安滿頭大汗,整個人擺爛地往地上一攤。
一個小時前,他正在就酒吧玩得正儘興,忽然接到景臨深電話,約他到拳擊館練手。
顧瑾安知道景臨深新養成的習慣。
心情糟糕到爆的時候,到拳擊館發泄。
上一次,還是得知厲慎行要從京市調來江雲城,而景奶奶的體檢報告也出現異樣。
景臨深把拳館所有陪練都打趴下了,最後連他們兄弟幾個都沒放過。
那次景臨深的戾氣重得嚇人,讓顧瑾安他們兄弟幾個都覺得,下一秒景臨深就會拎著大刀去砍人。
這一次,景臨深下手,也不算輕。
顧瑾安覺得,自己一身骨架都被打散架了,比他一夜五次還要累。
景臨深掃了眼氣喘籲籲的顧瑾安,伸腳踢了踢他,嫌棄地說:“該加強鍛煉了。”
顧瑾安:“......”
敢情他當兩個小時人肉沙包,就換來一句嫌棄的評價?
算了,不和心情不好的人計較!
“深哥,出什麼事了?”顧瑾安很快調整好自己,翻坐起來,抬頭看著靠在護欄上擦汗的景臨深,擔心地問道,“該不會是,海藍又惹你生氣了吧?”
刺眼的燈光從上方打在景臨深身上,飽滿卻不會過分誇張的肌肉沾著汗水,折射著燈光,熠熠生輝。
縱使顧瑾安是個男人,也覺得滿場都是費洛蒙氣息。
難怪景臨深常念霸居華國女人最想嫁榜單前三。
他若換做女人,或者取向換一換,大概也會折服拜倒在景臨深的西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