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恬不知恥,讓他不自覺想起,五年前景臨深便是這般從中作梗,阻止鹿海藍見他,終於忍不住出手。
一把抓住景臨深的衣領,用力後推,厲慎行直接將景臨深重重砸按在寶藍色跑車上。
兩人身高相差無幾,但厲慎行經過專業訓練,體型比景臨深健碩結實。
右手拽著衣領壓住景臨深,厲慎行左手握拳高舉,對準景臨深依然散漫痞笑的臉。
渾身血液直衝頭頂,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,叫囂著讓他打下去。
連五年前景臨深打他的那筆賬,一起算。
鹿海藍的叮囑,忽地在耳旁響起。
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,厲慎行的拳頭,終究沒有落下。
“景臨深,就你,哪裡配得上她?”厲慎行咬牙,壓低聲音恨道,“要不是受恩情裹挾,她怎麼可能嫁給你?”
景臨深身體後仰,姿態恣意,絲毫沒有被厲慎行壓製的被動。
笑意不減,他挑釁地挑眉:“那又如何?她的名字在我的戶口本上,是我名正言順,而且受法律保護的妻子。”
厲慎行咬牙,憤恨地說:“要不是你,她早和我在一起了!”
景臨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嗤笑出聲。
“你笑什麼?”厲慎行皺眉,冷聲道,“你設計和她領證又如何?困得住她的人,困不住她的心。”
景臨深的笑容,倏地一斂。
“這麼多廢話。”景臨深耐心耗儘,終於懶得再裝,抬手扼住厲慎行的手腕,反手一把推開他。
直起身,景臨深邊整理領口,邊嘲諷地吐出一個女人的名字。
在厲慎行詫然的目光中,景臨深垂眸開口:“厲警官,她的心,絕不可能給一個有婚約的男人。”
頓了下,他又懶懶地補充,“畢竟,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,熱衷於當小三,壞人姻緣!”
厲慎行回過神,冷聲嗬斥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我和......”
景臨深仰著下巴,滿臉倨傲地打斷他:“我可以讓她正大光明嫁給我,你行嗎?”
厲慎行一哽,忽像被人扼住咽喉,心底滿是不甘和憤恨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他身上,的確還有婚約。
這麼多年,千方百計想解除,卻始終沒能成功。
“臍帶都沒斷,還想學彆人自由戀愛?”景臨深譏誚地勾唇,“滾回京市,做你的太子爺吧!”
無視厲慎行一身怒氣,景臨深徑自走向鹿海藍的方向,揚手就要開車門。
厲慎行衝過來,鉗著他的肩膀,把他拖到一旁,滿是防備: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你自找的!”景臨深愈發覺得他刺眼,低頭輕嗤了聲,抬手摸過鼻尖,隨即捏成拳頭,毫不客氣地直擊厲慎行麵門。
拳風如破空之箭。
厲慎行沒有躲,而是反應極快地出拳。
一直盯著他們的鹿海藍,見狀不好,急忙下車,驚喝了聲:“住手!”
景臨深在她打開車門時便收了拳勢,下一秒錯開方向,堪堪錯開厲慎行的臉。
倒是厲慎行來不及收手,一拳正中景臨深左臉,將他整個腦袋打得偏向右方。
正對鹿海藍。
景臨深被厲慎行的強勁逼得後退幾步,抬頭時正對上鹿海藍驚詫的星眸。
一股強烈的不安,驟然爬上鹿海藍心扉。
下一秒,果不其然,隻見景臨深搖晃著走向她,委屈地開口:“老婆,疼!”
似為印證他的虛弱,景臨深身子一歪,直接將半個身子歪向鹿海藍。
腦袋抵在她的脖頸處,景臨深轉眸看向厲慎行,嘴角微揚,眼底滿是明顯的得意和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