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聽到屋外腳步聲響起,那些如惡魔的叫囂聲才散去。
她聽到了景臨深的聲音。
他說,他來了,不會讓人欺負她。
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,鹿海藍終於覺得安全了。
就像五年前。
他仿佛從天而降。
讓意圖欺辱她的臟男人,也嘗到絕望無助的滋味。
鹿海藍不想承認,那一刻,雖明知道景臨深以牙還牙的做法不對,可心裡深處卻還是覺得快意。
或許,她的骨血裡,真的染了拐賣集團壞人的烙印。
哪怕她用法律武裝自己,可意識深處,還是藏著做壞事的念頭。
她一直嫌棄景臨深肆意妄為,視道法如無物,又何嘗不是在厭惡,骨子裡和他一樣的自己?
她比景臨深,還要虛偽!
至少,他敢想敢做。
一根手指,忽然落在她的眼下,輕輕地擦拭著。
“彆哭!”景臨深溫柔得近乎陌生的低沉聲音,忽然耳旁響起,“我會用你的方式,讓欺負你的人,付出代價的。”
鹿海藍再次睜開眼時,天已經亮了。
發現自己躺在彆墅房間,腦子裡空白半晌後,才終於回過神。
她下意識想翻坐起來,可剛動了一下,卻發現全身沉重,手腳像是灌了鉛。
手肘撐著床,鹿海藍勉強翻坐起來,垂頭一看,這才後之後覺地發現,身上沾著的血跡都不見了,原本臟亂的旗袍,也換成了舒服睡衣。
昨晚發生的種種,就像是一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噩夢。
可是,鹿海藍重歸理智的意識卻清醒告訴她,昨晚一切,都是真實發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