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景臨深對她的不喜,從剛認識到現在,一直不曾變過。
但是,真的從未改變過嗎?
前天晚上,景臨深在宴會上救了她之後,把她帶回彆墅,而她耳旁低聲呢喃的話,再次而耳旁回蕩。
“不是故意欺負你的。”
“沒有不喜歡你。”
“鹿海藍,我允許你喜歡我。”
即使不願承認,鹿海藍卻知道,她的心在那晚已經動搖。
隻不過,不敢去麵對。
曾經示好最終換來捉弄和嘲諷,讓她內心深處不敢也不願相信,景臨深不討厭她。
似是看穿了鹿海藍的掙紮,見她駐步不前,原本都準備離開的景臨深,忽然邁步,朝鹿海藍的方向走來。
沒想到,他才走了兩三步,鹿海藍忽然轉身,逃也似的往酒店裡快步走去。
“......”
景臨深腳步一緩,低著頭望著腳尖,嘴角自嘲地勾了勾。
黑色大衣下擺劃了一道弧線,鋥亮的黑色手工皮鞋掉轉方向,終於朝路邊停著的黑色勞斯萊斯走去。
他的心情很糟糕,自然會有人倒黴。
地下車庫裡。
之前招惹鹿海藍的幾五個醉漢,被打得鼻青臉腫,驚恐地看著麵前帶著皮手套摔著同色長鞭,笑得邪肆的男人,瑟瑟發抖。
在昏暗的燈光下,男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,宛如降臨人間的惡魔。
皮鞭甩動發出嘩嘩聲,混雜著求饒的慘叫聲,在地下車庫中回蕩。
終於,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。
“怎麼不叫了?”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,語氣中充滿了嫌棄和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