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海藍搖頭:“沒關係,是我自己沒當心,希望沒踩壞才好!”
她沒有注意到,景臨深的目光在那條手串上停留了半晌,一雙墨色桃花眸幽暗複雜。
等兩人逛完園子,回到包廂門口時,赫芷梅身邊,赫然坐著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男人。
男人濃眉劍目,臉部線條淩厲,渾身散發著不近人情的清冷,帶著與生俱來的孤傲。
是厲慎行。
鹿海藍這才明白,之前赫芷梅把京福樓誇得天上地下,堅持讓人帶她和景臨深去欣賞,原來是為了爭取時間,找厲慎行過來。
她下意識看向景臨深。
她記得,景臨深說過,他不喜歡厲慎行。
想到上次兩人拳腳相向,鹿海藍不自覺地收緊了挽著景臨深的手,生怕下一秒他對厲慎行動手。
厲慎行沒想到,會在這裡看到景臨深。
他皺眉看了眼赫芷梅,卻見她優雅地自顧自地品著茶,神色沒有絲毫異樣。
景臨深似早預料到赫芷梅會有這麼一舉,攔著鹿海藍細腰的手臂一收,幾乎要把鹿海藍抱進懷裡,親密地摟著她走進了包廂。
鹿海藍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,下意識想要掙紮,可景臨深落在她腰際的手指,不動聲色地摩挲兩下,警示意味不言而喻。
她繃著口氣,隻能無奈配合著他,繼續表演夫妻情深。
她故作嬌羞地低頭,卻錯過了厲慎行臉上一閃而過的悵然落寞。
赫芷梅將一切看在眼底,嘴角輕撇,裝作這才發現鹿海藍和景臨深進來,連忙起身相迎。
“小景總,景太太,你們總算回來了。”她笑得一臉和善,“我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我兒子,厲慎行。”
那副模樣,倒好像當真是介紹自己兒子給景臨深和鹿海藍相識。
“厲太太,那日在海城的玩笑話,竟還當真了不成?”景臨深沒有戳穿她,似笑非笑地開口,“厲家太子爺身份尊貴,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結交。”
停頓了兩秒,他輕笑了聲,帶著幾分譏誚:“萬一,有人誤會我夫妻二人妄想攀龍附鳳,那就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