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海藍被拽著,腳步不得不頓下來。
緩緩轉身,她看著景臨深的目光,已經多了幾分冷意。
“景總,難道所有來你茶館的人,都有來無回嗎?”
冷淡的眼神,漠然的眼神,像一把劍似的直紮景臨深心口。
抓著鹿海藍的手指收緊,景臨深揚眉:“是厲慎行爽了你的約,你衝我撒什麼氣?”
鹿海藍氣笑了,一把甩開景臨深:“景臨深,你敢說,中環發生的重大車禍,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?”
這話剛說出口,鹿海藍就這些後悔了。
明明再三告誡過自己,不再帶著偏見去看他的。
可是剛才被他的無賴之舉氣到,這句話還是脫口而出。
倒是景臨深,聽到她的話,薄唇上揚,笑得一臉滿不在乎。
“有關係又怎樣?要不,你去向厲慎行告密,讓他抓我立功,幫他重新回到刑界?”
所以,還真是他,為了不讓厲慎行來見她,安排製造了一起重大車禍?
他平時惹禍鬨事就算,如今為了一己之私,竟然做出這種事。
“景臨深,”鹿海藍氣急,聯名帶凶地叫他,“我要見什麼人,和什麼人交往,和你有什麼關係?你憑什麼管我?你又不是我什麼人!”
她的語氣犀利,看向景臨深的眼神更是冷漠如冰。
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。
景臨深的笑容瞬間收斂,原本水光瀲灩的桃花眸,頃刻間如覆上了一層冰,寒意滲人。
“我是你合法配偶,哪怕強行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,也不算犯法。”景臨深抬起下顎,漠然地輕嗤道,“你這麼有正義感,我做一件不違法的事,你是不是要替我叫好?”
話音剛落,他便邁步朝鹿海藍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