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今天,她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以前她以為景臨深夜夜笙歌是本性使然,如今才發現,竟是為了對付景氏旁支,迷惑景遠卓。
就像把她放在法務部一樣。
景遠卓鼓動召開股東大會,自然不會毫無準備。
在他一番疾言厲色指控下,原本就支持他的股東,也紛紛出言指責。
“當初我就覺得景總年輕氣盛,閱曆不足,無法接管集團。如今看來,我之前的擔心,也沒錯。”
“景氏集團姓景,卻不僅僅姓景。景總既然做不好,不如交給有能耐的人來管,至少能保證股東權益!”
“當初投南城項目時,景總可是信誓旦旦。如今這個項目弄成這個樣子,景總該給大家一個交代。”
股東們你一言,我一語,從質疑到攻擊,最後義憤填膺,咄咄逼人地提出罷免景臨深,讓他為南城項目的失誤,給所有股東交代。
原本還中立猶豫的股東,在其他股東的渲染下,竟也搖擺動搖,跟著質問起景臨深。
為數不多的股東沉默著,似是對景臨深無言支持,卻更像是繼續觀望。
而從頭到尾,景臨深都是那副懶散沒睡醒的樣子,眼角低垂,眼睛似眯非眯,淡漠地看著一切發生。
直到叫嚷著罷免他的股東,終於叫囂完畢。
景臨深這才將視線緩緩地移到右手第一位的景遠卓。
似有意,也似無意。
他眼角的餘光,淡淡地掠過角落裡的鹿海藍。
隻是一瞬,很快移開。
鹿海藍卻像是被硬控,渾身一僵下,心頭生出強烈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