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你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我,隻把我當做一顆棋子。”
“榨取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,連招呼都不打,我還得主動配合,哪怕冒著被開除的風險。”
她明明醉得頭腦不清,口齒卻十分清晰。
景臨深立刻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她怪他讓她這三年的付出,成了一場笑話,失去了所有意義。
“景臨深,我知道你討厭我。”
“可是,不帶這麼欺負人的。”
鹿海藍越說越委屈,最後還紅了眼圈,低垂著腦袋,像極了受儘委屈卻無人撐腰的孤獨孩童。
景臨深心生不忍,上前抬手,輕輕地托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重新抬頭看向他。
“鹿海藍,我沒有討厭你。”他一字一頓地說,“從來都沒有。”
鹿海藍對上那雙映照著燈光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,心尖忍不住輕輕發顫。
景臨深薄唇輕輕一勾,連聲音裡都流淌著笑意:“說好了,等奶奶手術完給你答案,你就這麼等不及嗎?”
他笑起來時,眼底仿佛蕩漾開月下湖光山色中的細碎粼粼波光。
鹿海藍竟直接看癡了。
景臨深嘴角上揚的弧度愈大,笑容也愈發明顯。
他緩緩朝鹿海藍靠近,幾乎鼻尖相抵。
溫熱的鼻息交換,彼此氣息交纏。
鹿海藍的心跳,在這一刻徹底亂了節奏,仿佛下一刻就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。
她想要說些什麼,可嗓子裡卻像是塞進了一團棉花,一個字都吐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