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屬鏡架無框鏡片後的眼睛,越來越明亮。
“深哥,我......我不行了。你出手,替我們鎮住江雲城的場子。”
顧瑾安扛不住,目光落在一旁似閉目養神的景臨深,將酒杯往他手裡一塞,腦袋歪了歪,隨即倒在沙發上,不省人事,沉沉睡了過去。
景臨深看著掌心裡多出來的酒杯,又轉眸看向陸幸之。
他和顧瑾安拚酒,和鹿海藍換了個位置。
陸幸之似也喝上了頭,竟主動拿起酒杯,給景臨深敬酒。
“之前在海城,承蒙景少出手相救,我還沒來得及謝你。”陸幸之微笑著,絲毫看不出之前喝過了酒,“以後景少有什麼需要,儘管開口,我定當竭力相報。”
景臨深一手舉著酒杯,另一隻手托著他的酒杯,似笑非笑地盯著他。
目光交彙,似兩道電流在空中交彙、碰撞,互不退讓,就連空氣中都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。
就連鹿海藍和顧明珠都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可是,看過去時,隻見兩人微笑著看著彼此,喜怒不辨。
發現鹿海藍看過來,兩人從卸了手上的力道,終於碰杯,不疾不徐地乾了手上酒杯裡的紅酒。
直到顧瑾安讓人送來的酒水,都喝光了。
鬥酒的三個主力倒了一個,另外兩個一個比一個眼睛亮,絲毫看不出任何醉意。
酒精作用下,兩人都不再有任何掩飾偽裝。
四目相對,景臨深和陸幸之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敵意。
景臨深桃花眸微眯,似笑非笑地勾唇:“陸少看起來,可不像是會為了女人,衝動行事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