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海藍有幾分醉意,但沒有完全醉。
看到景臨深朝她這邊走來,皺了皺眉,下意識想和他保持距離,剛起身想往旁邊讓讓,不料起得太猛眼前一黑,動作太大撞到茶幾,又重重跌坐回了沙發。
景臨深見狀,在離她還有一米遠的位置站定,就這麼直直地盯著鹿海藍。
大半個晚上,除了最開始他提議讓顧瑾安“逐出家門”,她給了個肯定的眼神,其他時候,鹿海藍都在故意無視他。
可是,景臨深的目光卻一直在追逐著鹿海藍。
就算閉眼假寐,也忍不住偷偷看向她。
鹿海藍被景臨深看得不自在,又見顧瑾安醉得不省人事,陸幸之抱著醉後對他上下其手的顧明珠滿是無奈,索性起身,拿著話筒說了句:“很晚了,今天就到這兒,散了吧!”
顧瑾安在會所樓上有專用包房,可顧明珠不放心他在外麵,非得讓陸幸之把他也一並帶回家。
陸幸之不得不一拖二,在侍應生的幫助下,先送顧明珠和顧瑾安回家。
鹿海藍喝了酒,不能開車,正站在會所門口等代駕,景臨深的司機開著車過來。
“一起?”景臨深站在鹿海藍身邊,雙手插兜,主動問道。
低沉的聲音像是悅耳的大提琴,如泣如訴,卻又蠱惑至極。
鹿海藍側過身,帶著幾分醉意的星眸,上下打量著他。
忽然,她揚唇輕輕笑了起來,修長指尖指著他的臉:“景臨深,你比顧瑾安還要渣,比他還要懦弱。”
這不是景臨深第一次聽人罵他渣,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懦弱。
他壓著嘴角,一眨不眨地盯著她,玩味地問道:“我怎麼就比顧瑾安還渣,還懦弱了?”
鹿海藍輕哼了聲,張了張嘴,正要說話,臉色卻忽然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