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這邊得知了消息,便將簽署了轉院書的醫生開除,想借此平複厲慎行的怒火。
醫生當初本就是被迫簽字,自然滿心怨氣,便來找好友兼景臨深奶奶的主治醫生的好友吐槽。
沒想到恰好被鹿海藍聽到了。
得知前因後果,鹿海藍的心湖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,無數驚濤駭浪一道道拍打著礁石,不肯停歇。
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,鹿海藍看著房間裡正在和醫生聊奶奶病情的景臨深,心情複雜得仿佛被貓弄亂的毛線球。
她努力想要改掉對景臨深的偏見,試圖去理解他所做的事情,背後的邏輯和思維方式。
可是,在厲慎行這件事上,她怎麼都無法理解。
景臨深聽完主治醫生說完奶奶的病情,一抬頭就看到了病房門口的鹿海藍。
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呆滯,看著他的目光,她又多了一種以前看他的漠然。
景臨深心中忽然湧出強烈的不安。
打發走神色忐忑的主治醫生,景臨深上前,伸手去拉鹿海藍的手,卻被她條件反射般一把甩開。
景臨深麵色一沉,墨色桃花眸裡掠過一抹危險。
他耐著性子問:“出什麼事了?”
鹿海藍終於回過神,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,疲憊地揉了揉眉心:“我想,剛才大概真的是我聽錯了。”
“對不起,讓你白高興一場!”
景臨深懷疑地打量著她,但沒有揭穿她明顯的謊言。
“你沒有聽錯。剛才醫生過來檢查,腦電波顯示,剛才奶奶的確有意識。”
鹿海藍掀起眼皮,驚愕地看著景臨深,有些不相信地重複:“你說的,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