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臨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，垂眸不解看著鹿海藍，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，沉默了下來。
鹿海藍假裝欣賞四周，往前走了兩步，拉開了和景臨深的距離。
景臨深雙手落空，臉上的表情愈發失落。
“你不喜歡這裡？”景臨深上前一步，走到鹿海藍身後，聲音有些失落。
鹿海藍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如實說道：“這裡很好，完全是我夢想中的律所。”
景臨深鬆了口氣，卻聽到鹿海藍又說：“不過，我現在還沒有想好，下一步要做什麼。”
“沒關係，你可以慢慢想。”景臨深笑道，“反正，這裡就是給你準備的。”
鹿海藍見他沒有聽明白她的拒絕，抬眸直直地看著他。
他的神色，看上去有幾分凝重。
景臨深的笑容，再次一點點消逝。
鹿海藍終於緩緩開口：“我知道你是好意。不過，我希望我自己的路，由我自己來走。”
之前這麼多年，她說走的每一步，其實都沒有按照她心底真正的意願來。
不管是被拐賣集團利用，還是被送進孤兒院，甚至被景奶奶收養，選擇一路輔助景臨深。
或者是命運的安排，或者是在當時形勢下，不得不去作出的最佳選擇。
如果可以，鹿海藍希望自己的路，可以完全由著自己去選擇。
哪怕路上會遇到阻礙，甚至被一路荊棘傷得遍體鱗傷，但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。
景臨深給她安排了這一切，哪怕這也是她想要的，可畢竟不是靠著她自己實現，似乎也沒有了她所追求奮鬥的意義。
隻有靠著自己奮鬥爭取到的，才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