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
鹿海藍披著厲慎行的外套,走到房間角落裡,找到針孔攝像頭,一把扯斷,這才去了浴室。
之前厲慎行抓著她手腕的時候,她能夠感受到厲慎行身上灼人的溫度。
好在厲慎行的自製力驚人,到底還是鬆開了她,用嘶啞的嗓音提醒她小心,離他遠點兒。
“我會儘力控製自己。如果控製不住,你就......”厲慎行扭頭看著茶幾上的台燈,深吸了口氣提醒,“用台燈砸我腦袋。”
他頭上本就有傷,用台燈砸下去,哪怕鹿海藍力氣不夠,也足以讓他痛得昏死過去。
鹿海藍點了點頭,可眼底儘是糾結遲疑之色。
說到底,厲慎行還是為了她和奶奶才受的傷,她又怎麼能下手,再次傷害厲慎行?
冷水從淋浴頭裡噴灑出來,像是冰雨一樣打在臉上、身上,帶著隱隱的刺痛。
更讓鹿海藍難受的,是身體裡翻湧不息的熱浪,和冷水帶來的寒意互相碰撞。
像是交戰的雙方,在她身體這個戰場裡橫衝直撞,互不相讓。
時間仿佛定格。
每一秒,都極其煎熬。
在冷水持續不斷的侵蝕中,她體內烈火烹油的炙熱和猶如萬蟻蝕骨的麻,終於一點點消散,直到殘存為她可以控製忍受的程度。
鹿海藍的身體難受得控製不住地輕顫起來,牙齒更是死死地咬著下唇,甚至能夠感受到咬破的地方,依稀冒出淡淡的腥甜。
全身力氣似乎被抽走了一般,鹿海藍靠著牆壁,無力地滑落,整個人像一隻可憐的小貓,蹲在地上,縮成了一團。
外麵的厲慎行,在鹿海藍進了浴室後,這才掙紮著起身,艱難地挪到門口。
房門被人才外麵反鎖了,他試著拉了好幾下,到底還是打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