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嫌棄我嗎?”鹿海藍抿著唇,聲音裡不由自主地帶了委屈語氣。
景臨深倏然一僵,雙手依然攬著鹿海藍,下巴抵在鹿海藍頭頂,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“誰告訴你,我嫌棄你了?”
“分明是你嫌棄我!”
他的話,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。
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,才將這兩句話說了出來。
鹿海藍星眸瞪圓,難以置信地問:“你清楚,你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
敢情他們兩人都以為彼此嫌棄對方?
景臨深也意識到兩人似乎錯頻了,鬆開鹿海藍,不由她反對,強行將她抱起來,徑自出了門。
現在已經很晚了,景臨深不想驚動奶奶。
門口,停著那輛掛著鹿海藍生日牌照的跑車。
鹿海藍麵色微變,可景臨深卻徑自將她抱進副駕駛,關上車門後,這才轉身去了駕駛室。
夜色中,藍色跑車悄無聲息地啟動,一溜煙地衝了出去。
“你先說,還是我先說?”鹿海藍揚起下巴,直接問道。
景臨深聽出了鹿海藍的意思,說:“女士優先。”
鹿海藍沒有推諉,直白地說:“你救我那日,你寧可讓我洗胃遭罪,也不願意給我當解藥,難道還不是嫌棄?”
景臨深薄唇微動,似想要辯解,鹿海藍卻又說:“你去京市半個月不肯回來,難道不是躲著我?我給你打電話,你總是有事,信息也不回。”
鹿海藍越說越難自控,竟不小心把心底的不滿統統都說了出來。
原本還想解釋的景臨深,見鹿海藍越說越氣惱,最後卻又因意識過來而懊惱地低下頭,原本低沉的心情,莫名好轉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