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梅看一眼趙長生,這才鬆了手。
周老太頂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哭訴:“村長,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,你看看,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?”
胡玉梅也不甘示弱:“村長,她家周芳,把我家老二的子孫根切掉了,剛才大夫來看了,說接不上了。我家斷後了,我要讓她家周芳償命。”
趙長生嗬斥胡玉梅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你兒子有錯在先,周芳斷了他的子孫根,也罪不至死。”
趙長生示意他媳婦趙秀英趕緊上山叫人。
趙秀英一路氣喘籲籲的上了山。
山上,山洞前空無一人。周勇和周敢去打獵去了。宋芝芝和穆安惠去山裡采野果去了。
宋芝芝發現了一大叢野葡萄。
“這野葡萄采回去,釀成葡萄酒。”
穆安惠吃著甜絲絲的野葡萄:“可惜了,氣候不行,要不然可以曬成葡萄乾,等冬天也有水果吃。”
趙秀英不敢下山,也不敢上山找,山太大了,根本沒地方找人。
趙秀英急的準備先走的時候,宋芝芝和穆安惠回來了。
趙秀英趕緊衝上來,拉著宋芝芝就往山下走:“快走,出事了,你家周芳和胡二睡到一起了!”
宋芝芝並不意外,轉頭叮囑穆安惠:“你在這兒等著你大哥他倆,讓他倆趕緊下山。”
宋芝芝趕到的時候,周老太和胡玉梅剛分開。胡玉梅看到宋芝芝,眼又紅了:“騷貨,你們周家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,我遲早把你們都殺了。”
宋芝芝不屑的看她一眼:“你兒子都乾了什麼你心裡有數,你兒子今天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。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,你家可隻剩下一個半男人了。”
胡玉梅被戳了肺管子,再一想家裡沒什麼可留戀的了,撿起立在牆根的鋤頭,朝著周老太砸過去,周老太手疾眼快,把宋芝芝推向胡玉梅。宋芝芝聽著呼嘯的風聲,感歎自己要被開瓢了。
周勇一進門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那一刻,全世界都寂靜了。他忘記了什麼不打女人,男人風骨,他隻知道他要救自己媳婦。他飛起一腳,把胡玉梅踹到牆根底下。
胡水根一看自己媳婦挨打了,什麼也不顧了,一揮手,他身後的同族大喊著都衝了上來。穆安惠和周敢一個拿著一個沾滿大糞的糞勺衝了進來,在人群麵前回屋。
刺鼻的惡臭味,搞得所有人開始乾嘔。
穆安惠自己一邊拿糞勺,一邊吐。周勇趕緊接了過來:“你們誰敢過來,都給我出去。”
所有人都停了下來,對方要是拿刀子他們都敢上,但對方拿的是糞勺,真不敢。
趙長生站出來說和:“玉梅,你家胡二本來就有錯,他乾什麼了你清楚,被廢了一點也不怨。要我看就讓周芳賠點錢就算了。”
周老太看著周勇,周勇立馬拒絕:“彆看我,分家的時候我們四個可是淨身出戶,我們沒錢。”
周老太往地上一跪,瘋狂磕頭:“老大、老二。我可是你們的親娘啊,十月懷胎生下你們啊,你們不能不管我。你們這樣子,你們那九泉下的爹知道,會傷心的啊。”
周勇冷著臉,看著周老太把他架起來烤。這是她的慣用招數,她知道自己隻要這麼做,自己肯定會心軟。但現在不會了,因為娘的行為叫PUA。娘得了好處以後,隻會進一步剝削我,永遠沒有儘頭。
周勇大手一揮,示意周敢、宋芝芝和穆安惠:“咱們走,咱們才不做冤大頭。”
周老太想拉住周勇,被周勇一把掙脫開:“以後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,不要叫我們下來。我會儘贍養義務,但是,娘,咱們的情分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