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秋芳想了想,轉過身露出一片背,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,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穆安慧趕緊上來抱住周秋芳,把她推進屋裡。
趙長生氣的臉黑紅黑紅:“穆宏財,秋芳雖然是換親,你也不能不把她當人看啊。你看看,你把人給打的。秋芳要和你離婚,你一點也不冤。”
穆宏財才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。
“她不聽話,我才打她的。”
周秋芳又衝了出來:“我不聽話?我不讓你出去找張寡婦睡覺是不聽話,還是你得了花柳病,我不讓你碰我是不聽話?”
“花柳病”三字一出,圍在穆宏財和夏妮子周圍的人立馬散了,大家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穆宏財。
“宏財竟然得了臟病,路上他碰我了。我不會傳染上吧!”
“昨天他去我家,用我的碗喝了水,我不會被傳染吧!”
羊開更是嚇得渾身哆嗦:“穆宏財有花柳病,他一家人估計都不乾淨。我不要他妹妹了。”
羊開飛快離開。
夏妮子緩緩站起來,臉上都是害怕。她小心探問:“兒子,你真的得了花柳病?”
穆宏財低著頭,不敢看他娘。他最近身體難受的厲害,他的病瞞不了多久了。他輕輕點頭,夏妮子瞬間爆發出狼嚎聲。
“你個混蛋玩意兒,你讓我怎麼活啊!小石頭還這麼小!”
趙長生趁機說:“宏財病了,這病不好治。秋芳好好的,和他在一塊兒肯定會被傳染。反正兩人沒有感情了,就讓他們和平分手吧。至於安惠,你們要尊重她的意見。現在都講究婚姻自由。”
夏妮子憤恨的看著穆安惠:“她不願意走,也不是不行。一個月給我十塊錢。”
穆安惠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夏妮子,你看看你的樣,值一個月十塊錢嗎?你再看看我家,像是一個月能掙十塊錢的樣子嗎?”
“如果你同意一次性買斷,我可以出去借點錢給你。”
夏妮子想了想:“那就兩百塊買斷。咱們徹底斷絕母女關係,你不用給我養老送終。”
穆安惠還價:“一百塊,你要是同意,簽字畫押拿錢走人。你不同意,那咱就耗著。你們要是把我搶走,我就報警。現在是新時代,婚姻自由,買賣婚姻是犯法的。”
穆宏財在家就想太好了,沒有二百塊絕對不鬆口。他站起來去扯穆安惠:“你還報警,你報個我看看,我就把你搶回家怎麼了?實話告訴你,彩禮我已經收了。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。”
其實他根本就沒收彩禮,那麼說就是為了嚇唬穆安惠。
謝淩雲一個擒拿,把穆宏財按在地上。“你是不是聽不見,她不願意走,你不能強迫她。”
穆宏財發出痛苦豬叫聲,手胡亂在地上摩挲,想要尋找武器反抗。謝淩雲提醒他:“毆打軍人,是要上軍事法庭的。你打我一下試試!”
穆宏財慢慢鬆開手。安靜趴著喘著粗氣。
夏妮子和穆宏財說悄悄話:“兒子,一百塊也行,羊開都走了,你的事傳出去了,肯定沒人敢娶你妹妹了。”
穆宏財看再鬨下去,得不到什麼好處,便點了頭。
周秋英趕緊拿來紙筆,謝淩雲寫了一份離婚協議。小石頭由周秋芳養育,穆宏財可以隨時探視。又寫了一份斷絕母女關係協議,穆安惠付給夏妮子一百塊,從此以後兩人互不相乾。
穆宏財拿著錢,攙扶著他娘樂嗬嗬的走了。
周秋英看著離婚協議又哭又笑,她終於自由了。穆安惠全身輕鬆,她沒有累贅了。
周敢一個勁兒感謝趙長生和謝淩雲,他撈出一大塊肉,要招待他們,謝淩雲趕緊婉拒,下山了。
年就這樣過完了,到了開學的時候。
周勇抱來兩隻大狼狗。
“大姐,你和小石頭在家,沒事不要出去,鎖好門。這兩隻狗你好好養,讓它們幫你看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