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勇走在前邊,周敢跟在後邊。
周勇不時扭頭看小溪邊的宋芝芝。
周敢笑著調侃周勇:“大哥,你動心了啊!”
周勇臉一紅,輕輕給周敢一拳:“好意思說我,你倆晚上動靜小點行不行,我看那床遲早要塌了。”
周敢扶著還有點酸的腰:“大哥,哎,算了,不和你說,沒法說。”
周勇這幾天心裡也裝著事,他很高興宋芝芝和穆安惠變好,但是兩個人都變紅的有點詭異。隻不過是跪了個祠堂,忽然就變好了。而且兩個人的性格也變了。
以前宋芝芝是大大咧咧的,穆安惠是悶聲做事。現在兩個人調換了一下。
這兩天周勇一直在觀察她倆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芝芝和你家安惠,這兩天變得很不一樣嗎?”
周敢站在一塊大岩石上,眼睛四處溜達:“我知道啊,那天早上她倆做飯我就看出來了。隻要安惠好好跟我過日子,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接受。”
“如果是芯都換了呢?”
周敢轉過身,震驚的看著周勇:“大哥,你怎麼會這麼說?哪有換芯的。”
“以前那個來咱們村算卦的劉瞎子,不是說有的人能換魂嗎?換魂以後那個人就會性情大變。”
周敢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勇:“哥,既然她們是變好了,你就彆糾結她們到底是誰了。我喜歡現在安惠,不喜歡以前的安惠。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變回去。”
周勇怕的就是這:“可劉瞎子說,有的人,有可能會變回去啊!如果她倆走了怎麼辦?”
周敢一想到以前的穆安惠那張猙獰的臉,就打哆嗦。“穆安惠”為了買新衣服,一晚上不讓周敢睡覺,周敢剛睡著,就把他搖醒。周敢又不屑於打她。他爹說過,無論如何,男人不能打媳婦。
周敢失落的看著天空:“有沒有什麼方法,把她們永遠留下。”
周勇拿著刀和弓箭站起來,往更深的地方走:“我們不能強留她們。也許她們還有父母、兄弟,也許她們以前生活的很富足,跟著我們是受罪。”
“去或留,讓她們自己做決定吧。”
周勇眼角落下一滴淚,他趕緊低頭擦掉:“這山裡的風真大,迷眼睛了。”
現在是初秋,動物肉已經長得挺結實了。
說話間,周敢射下一隻雪白的兔子。
周敢興奮的拎起兔子:“今晚上有肉吃了。”
一下午,兩人隻抓了一隻兔子,三隻鴿子。鴿子沒多少肉,但燉湯十分鮮美。
太陽開始降落時,兩人加快了腳步往山下走,走到山腳看到宋芝芝和穆安惠正坐著等他們。
穆安惠笑著招手:“你們都捉到了什麼?”
周敢把背簍那給她看,穆安惠看到兔子時兩眼放光:“今晚上吃兔子肉。終於可以開葷了,整天吃青菜,粗糧,都把我吃瘦了。”
“好,多吃點!”
宋芝芝憂心忡忡的問:“動物不好抓嗎?”
周勇拿過她的背簍,牽著她的手往山下走:“今天運氣不太好,沒看到什麼獵物。明天我和二弟往深山裡走走。晚上沒事我做點捕獸器,下到山裡。”
“要是能抓到野豬、鹿這種大型動物,既能吃飽,又能儲存一部分。”
宋芝芝安慰他:“彆著急,慢慢來。”
剛走到村口,胡玉梅不懷好意的對周勇說:“你們可回來了,快去看看你妹妹吧,你妹妹哭著喊著要嫁人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