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挑理,李開他們真是入室搶劫。周勇他們四人的行為隻能算是正當防衛。
李開實在受不了了,低聲下氣的求周勇:“大外甥,我的好外甥,實在太癢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啊。你把解藥給我好不好!”
李強直接跪在周勇麵前,抱著周勇的腿嚎啕大哭:“大表哥,我錯了,我不要衣服了,你給我解藥吧,太癢了啊!”
周敢把一地亂爬的小青年全部拎到院子裡,扔到雪地上。
“你們不是很厲害嗎?你們不是要把我哥我倆打的跪在地上叫你們祖宗嗎?”
李誌文爬起來,跪在地上對著周敢瘋狂磕頭:“祖宗,敢哥、勇哥,你倆才是我的祖宗啊!我不該聽信開叔的話來找事啊。隻要你們給我們解藥,我們立馬走人,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騷擾你們了。”
周勇指指宋芝芝和穆安惠:“叫奶奶。”
“奶奶。”
“好奶奶。”
一群人爭著搶著叫奶奶。
李強直接磕上了頭:“大表哥、二表哥,饒了我吧,求求你們給我點解藥吧!”
宋芝芝問李開:“大舅,還要錢要豬肉嗎?”
李開來周家就沒失手過,當年在周勇他爹的葬禮上,最後鬨到斷絕關係,還得到了一百塊錢。今天沒有大吵大鬨,但這癢是真受不了啊!
“不要了,我什麼也不要了。給我解藥,我要解藥。”
宋芝芝兩手一攤,甜甜一笑:“我沒有解藥哦!”
李誌文一聽,凶相畢露,隨手從雪窩裡扒出一塊磚頭,朝著宋芝芝砸去。
“敢騙老子,去死吧你。”
宋芝芝趕緊閃躲,石頭擦著她的額頭落在她背後的山石上,山石竟然被砸出一個坑來,看的出來,這一下李誌文卯足了勁兒,剛才宋芝芝要是沒躲開,恐怕已經被開瓢了。、
周勇嚇了一跳,沒想到李誌文竟敢這麼勇。周勇撿起一塊茅坑旁的臭石頭,按著李誌文的頭,把石頭塞進他嘴裡。
周敢故意說:“哥,上午我上大廁沒帶紙,我用那塊石頭擦屁股了。”
李誌文一邊瘋狂撓癢癢,一邊乾嘔。
穆安惠趕緊扶住宋芝芝,看到隻是擦傷以後,鬆了一口氣。
“芝芝,讓他們自己去找解藥去吧。”
宋芝芝一開始想等差不多了,就把解藥給他們,可現在,宋芝芝想讓他們好好受點罪。
“你們自己去山下找大夫吧,大夫那裡有解藥。你們要是再敢來我家撒野,我還有比這毒一百倍的招數,讓你們死了,家裡人都找不到屍體。”
李開第一個爬起來往山下跑,幾秒鐘的時間,院子裡就安靜了。
周敢看著被糟蹋的隻剩下爛葉子的白菜,歎息:“可憐咱們的白菜了。”
今天天氣異常的冷,零下二十度,但周老太依然堅強的站在家門口,她害怕錯過她的兩個寶貝兒子被打壓的畫麵。
她要等著周勇和周敢被打的受不了,來找她幫忙說情,她就可以趁機敲一筆。誰有錢都不如自己有錢,她一定要趁著還能動彈,大量斂財。
可腳都凍僵了,臉也凍得生疼,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下來。
周老太凍得受不了,準備回家的時候,終於看到白色的山坡上幾個黑色人影下來了。前邊有兩個人跑的特彆快。
“前邊兩個跑的最快的,肯定是那兩個兔崽子。哼,不聽我的話,被追著打了吧。沒挨打之前,一千塊錢,半扇豬,一套衣服就能完事了。被打了再來求救,可要翻倍了。”
“今年,注定要過個肥年嘍。”
“那個破算卦的,說我晚年生活淒涼,沒人管我。我呸,老娘有錢,想吃什麼沒有。到時候他們為了我的錢,也得好好伺候我。”
周老太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,覺出不對勁兒來了。怎麼跑在最前麵的,那麼像自己大哥呢。等人跑近了,還真是她大哥。
周老太看著動作誇張,滿臉都是血印子的大哥,嚇了一跳。
“哥,哥你這,這是,咋回事啊!”
李開根本就沒功夫理她,一陣風一樣往村西頭跑。村西頭住著赤腳大夫王巢義。王巢義年輕時候在縣裡一個藥堂當過幾年跑腿的,記住了治頭疼腦熱的藥方,就回來給人治病了。但隻能看個頭疼腦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