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遠得他想抓卻總是抓不住。
而她身上偶爾流露出的孤獨感，仿佛整個世間都容不下她的蒼涼感，總讓他無措。
以致男女之事上，他總會覺得有些不安。
他擔心她是否真心接納他，他也擔心如果有一天她離開，那他倆之間的親密是否會成為她的負擔。
他怕自己是在她無助的時候乘虛而入，乘人之危，他更怕有一天她會後悔，怨恨自己的小人之徑。
柳亦素輕撫著他的頭發，聲音輕柔又心疼，“如果我不願，怎會讓你如此。至於我時不時情緒不佳，你就當作是我來大姨媽的時候，內分泌失調。”
見蘇元衍一臉的疑惑，柳亦素解釋道，“大姨媽就是來月事的時候，情緒總會有些低落，這應該很容易理解吧。”
蘇元衍點點頭，“可你之前說過會留在我和孩子們身邊，可有時候你卻......”
柳亦素想起孩子多了，嘈雜了，她又要忙著其他事，難免會覺得現狀讓人抓狂，一四個孩子就像幾十上百隻鴨子在你耳邊叫個不停。
“娘、娘親、娘、娘親......”一日能叫一百遍。
至於對蘇元衍，介於夫妻的名分夾雜著還在了解的過程，第一次與男子相處，她有時候難免有些把握不住。
況且剛開始還擔心被識破的恐慌。
這麼多情愫夾雜在一起，偶爾的覺得孤寂，不也正常嗎？
至於......
“女子的情緒總是起伏不定的哦，而且有時候口是心非，有時候還知行不一，女子本就是複雜的，你得多琢磨琢磨。”
柳亦素戲謔地看著上方的人。
“那現在呢，娘子的心情可好，可想為夫伺候？”
蘇元衍的手摩挲著她的臉，眼裡仿佛能甜出蜜來。
如果剛才是男子本能的欲望，現下卻是兩情相悅的親熱。
柳亦素輕摁著男子的頭，四唇相印。
承認自己心悅於他，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，隻要自己足夠強大，心悅他時全身心付出，不悅時轉身離開，愛情和自由不都有了嗎？
夜，還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