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素來了,趕緊進屋喝茶。”
對亦素,蘇母的心情是複雜的。
但是有一點就是,柳亦素能帶著全村人一起賺錢,這比什麼虛得來得實在些,畢竟她家也是受益匪淺的。
柳亦素看著這熟悉的院子,比她記憶中的好上不少。
家禽多了許多,牆角上還放著還未晾乾的糧食,一袋一袋的。
蘇家的人也比之前要圓潤上許多,生活肉眼可見好上了許多。
柳亦素跟著蘇父蘇母來到廳堂,丁春花為她端上一盞茶。
而後也坐下來。
亦素好不容易來家裡一趟,定是有什麼要事要商議,也許跟她兒有關。
所以,丁春花不顧蘇母明顯讓她離開的眼神,穩如山地釘在椅子上。
蘇母氣得大口地喝了一口茶,壓下了本想發作的心。
這丁春花真是個憨貨,現在連彆人的臉色都看不懂了。
一天到晚就知道貪吃,那麼大歲數的人了,比村裡的孩子們還饞。
外麵的豬草還沒切完,就賴在這裡不走。
何況她才是家裡的一家之主,丁春花有什麼臉待在廳堂招待客人。
是的,蘇母如今已經將柳亦素當作是客人了。
在客人麵前,她就是蘇家的當家主母,擁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這種話語權是建立在她是婆婆的身份,是她比兒媳婦丁春花高一等的身份,是她能驅使丁春花的身份。
兒媳熬成婆,忘記自己曾經被欺壓的兒媳婦生涯,搖身一變,變成了當初最想推翻的那個人,而且還津津有味地享受著這種所謂的特權。
這朝代,甚至追溯到上幾千年,遙望未來幾千年。
為難女子的,更多得都是女子。
越是曾被欺壓的女子,待她手中有權力時,更會變本加厲地欺壓彆的女子。
成為那個自己曾經討厭的老女人的加強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