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父臉上的溝壑更深了,他沉默地點點燃了手中的煙竿,用力地吸了幾口。
也許是吸得太急了,他咳嗽了好幾聲。
蘇母也是一臉的無奈,雖然她之前沒有堅定地反對,覺著能去縣城賺更多的銀子也不是件壞事。
可是過後,蘇父跟她分析了一番,她才後怕。
這麼大的便宜,憑什麼給蘇承澤占。
定是有更大的陰謀。
雖然蘇母愛錢,但是她更惜命。
萬一真得跟高家對上了,彆說蘇承澤,就是整個蘇家都逃不了。
丁春花可沒想那麼多,她隻擔心他的兒子會不會攤上事,即使賺不到多少錢,能好好健康地生活,也比富貴險中求,險得連命都丟掉強。
不知為何,她又想起金花最後的模樣,想著想著,棺木裡的人就變成了蘇承澤。
她嚇得一個激靈,抓過一旁柳亦素的手,力氣大得柳亦素能從自己手上的疼痛感感受到丁春花的焦慮。
“亦素,澤兒這樣下去會出事的。
他上次回家跟我們提了下這事,但我們都表示了反對。
我以為他就以此打住,不會再想這事了。
想不到他轉身就真得去做了,我......”
丁春花不知該怎麼辦,她其實也沒辦法。
蘇承澤已長大,且承擔起了養家糊口的責任,他如今自己的主意大得很。
誰的話都不會聽。
丁春花都覺得是不是高之榮給他下了蠱,要不怎麼變得那麼執拗和盲目。
柳亦素聽了丁春花的話,再看看他們三人的表情,也猜到了。
蘇家人定也是不支持蘇承澤這麼做的,也明確表達過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