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的府上也一樣的熱鬨。
蘇元衍站在人群外,看著秦家高不可攀的門檻,還有甘於在山水村當修兒師傅的秦知遠。
仿佛有一條隱形的線將這一切串聯起來,但線太長,打成結,理不出頭緒。
但是他卻停下了去秦家的步伐,轉身離去。
蘇元衍沒有留意,身後有一位男子,一直跟著他,見他沒有去秦家,便離開了。
他回到了客棧,拿出一張紙,這還是第一次寫家書。
寫著他對她的思念,寫著他胸中的苦悶。
這封家書曆經十幾日才送到柳亦素手中。
相比以往豪邁的字,這封信上的字更為清秀。
每一筆每一劃都像訴說著主人那一刻繾綣的愛戀。
這個朝代的車馬很慢,路途很長,一生隻夠愛一個人。
一直理性的柳亦素,在這次分離中不僅體會了思念的酸甜苦辣,還感受到了屬於這個時代獨有的浪漫。
離彆放大了平時未曾關注的情愫,一絲一縷變成千絲萬縷。
果然,偶爾的距離感是感情的催化劑。
柳亦素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子般,從開始的排斥,到現在的享受,享受讓思緒跌宕起伏的愛戀。
提筆回信,才發現紙短情長,訴不儘內心的思念。
以前她總不能理解那些為情所困的人,放棄學業、事業,一蹶不振。
如今她有些許理解了。
當然,隻是理解,但自己不會接受這樣的表達方式。
待這封信送到蘇元衍手上之時,也即將考試之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