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攤販也知道這個女子應該能賣出好價錢,都沒有用繩子束縛住女子的行動,還好好地養著。
的確是個美人胚子,價錢應該也不低。
那個王大人已有意願買下她,她卻轉頭要蘇元衍買。
這裡麵的彎彎繞繞,即使柳亦素沒有經曆過,大概也能猜到個一二。
估摸著人群中見過蘇元衍的人,也認出了這個新科狀元,討論之時被這位女子知曉。
即使沒有新科狀元這頭銜,站在人群裡的蘇元衍也是鶴立雞群,讓人一眼就能看見的所在。
這麼一比較,無論是長相氣質、還是未來仕途,蘇元衍都比那個王文元好上太多。
柳亦素實在不想見女子之間為了一個男子,用儘手段。
醜陋又沒有意義。
她示意攔在她前麵的倆人退下,自己蹲在地上,與跪地的女子平視著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,我要怎麼稱呼你?”平和的聲音透著些許安撫。
即使知道女子的目的,她依然無法對這個幾乎身處絕境的女子產生怨念。
她是罪臣的家眷,彆說這個罪臣的罪是否真實。
就是真得是罪,她也是無辜的那個。
柳亦素麵對這個朝代眾多理所當然的體製,實在是難以接受。
這種無力感和無奈感,很多時候都會吞噬她。
而這種感覺,在這個權力集中地京城,越來越深刻。
女子有些愕然地抬起頭,這是她被打入奴籍後,第一次有人平視她的眼睛,問她名字。
這一瞬間,她的眼眶有些濕潤,她挺了挺腰身,給柳亦素行了個標準的叩頭禮。
“夫人,奴家楊香茹,寒洲人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