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歎了一聲,完全沒有八歲孩子的稚氣,“爹至今也隻是個四品,許家比爹的官位高。
而且娘親要操勞店鋪還要操持家裡的事,已經很忙了。
就算告訴爹娘了,免不得對上許家,對爹的仕途,對娘的商鋪,都是百害無一利的。
承修,如果沒有足夠大的能力時,就隻能隱忍。
否則會給家人帶來很大的麻煩。”
蘇承進本就不是多話的人,如果是平時,他不會跟這個弟弟解釋那麼多。
但今日蘇承修哭了,而且如果有一日他有事,娘親還得靠他這個弟弟。
他不能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,這樣沒法保護娘親。
這個時候,他那個無用的爹又會被蘇承進拉出來吐槽一遍。
那麼大把年紀了,還隻混了個四品。
還得家裡人為他提心吊膽的。
無用的爹,辛苦的娘親,單純的姐姐們,還有個無知的弟弟。
這個家沒他得散。
這個認知讓蘇承進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。
“哥,我會努力的,我也要參加科舉考試,不是還有武狀元嗎?
以後你去當文狀元,我去當武狀元,看誰還敢欺負我們。”
蘇承進揉了揉弟弟的頭,“睡吧。”
夢裡什麼都有。
倆兄弟重新躺在被窩裡,沒有人注意門外如雕塑般的身影。
柳亦素輕拭了臉上的淚水,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