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說過這句話。
雖然他在心裡跟娘親說了無數遍，總覺得說出來太膚淺了。
可今日，他聽說娘親對他的愛意，他心裡被一股陽光般的溫暖襲滿，這感覺好極了。
娘親如果也能聽到他的愛意，也會跟他一般的感受。
柳亦素輕撫著蘇承進的發，比起蘇承修的發，他的發更柔和了些，就像他的容貌。
可是她知道，柔和外貌下的蘇承進才是那個在心底築起高牆的人。
需要一點一點溫暖他，才能讓他卸下冰冷的盔甲。
“娘親，今日之事，會不會......”
“不會，我跟你爹有足夠能力去解決這件事，你隻需要開開心心地過每一日，就是當前你最重要的事。”
柳亦素打斷了蘇承進的話。
他眼中的擔憂和小心，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。
當初她在學校，因沒有父母，備受欺壓。
可每每她都是自己忍下這些屈辱，從未跟爺爺奶奶說過。
他們養她已不容易，不能再給他們帶來麻煩。
被欺淩，卻無人訴說，也無人撐腰，以致她害怕上學，卻又不得不裝著輕快的樣子去學校。
每每踏入校門的那一刻，就如走入了怪獸的血盆大口。
那時候，她多麼希望能從天而降一個英雄，擋在她麵前，為她斬妖降魔。
然後在他們畏懼和羨慕的目光下，牽著她的手走進學校。
可是，她沒有等到英雄。
所以，她成為了英雄。
成為了蘇承進的英雄。
娘親本就是一個超級英雄，能為孩子創造一個世界。
如果說她沒有經曆過生育之痛，沒有完整當娘親的體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