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在宮中目不斜視,但是憑他過目不忘的本領,餘光瞄一眼也能刻在腦海中。
柳亦素微笑地看著少年,認真地傾聽著,不時還發出讚揚聲。
期間母子倆還消滅了一盒點心。
沒有科技和狠活的頂尖食材和手藝,的確讓人吃過後,就會念念不忘。
蘇元衍站在屋外,沒有進屋。
在屋外聽著蘇承進喋喋不休的聲音,跟進宮後的少年,完全不一樣。
他都無法想象,宮裡那個才華橫溢,寡言少語且麵無表情的少年,在女子麵前竟是個話癆。
就像他,他也是如此,在外恨不得一個眼神就讓彆人離得遠遠的。
但隻要在女子麵前,他就恨不得變成女子身上的掛件,隨時黏在一起。
相比蘇家和諧美好的家庭氛圍。
許家就如辦喪禮。
在蘇元衍的同僚之情和寬宏大量下,當眾道歉,整個家產也幾乎賠了進去。
蘇元衍想起今日朝堂中聖上的神情,眼神瞬間狠戾了起來。
像他這般對女子緊張的人,怎會寬宏大量不追究,還不是上麵的意思。
為了給蘇承進摘去作弊的名聲,已當場撤了從四品的祭酒。
而且已將許鬆雲降職,再對許夫人咬著不放,必然會引起上麵的不滿。
況且,上麵的人對他的娘子隱隱有一絲不滿。
雖然蘇元衍不知為何,但這不滿總讓他感到不安。
所以,這次也隻能忍一些氣到肚裡了。
相比對許家的處置,蘇元衍更在意今日在朝堂,許鬆雲和學堂的先生們說得,她是故意受傷的。
站在門外的男子,仔細想起當日的場景,袖中的手指情不自禁卷曲了起來的。
她故意的,她故意讓自己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