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聲地落在地上,瞬間沒入看不清顏色的地板。
柳亦素靜靜地坐在稻草上,像是打坐般,定住了。
稻草裡夾雜著眾多味道的雜物,揮不去,索性就不理會。
柳亦素不知打坐了多久,這裡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。
沒有一絲外在的光線能射入,好像常年都是夜晚,因為一直燃著火把。
怕嗎?
在踏入這牢獄的那一刻,她還是縮了縮身子。
裡麵怨氣重得仿佛不在陽間。
環境也比想象中的更為惡劣。
想起這個朝代殘忍又血腥的刑罰,柳亦素還是有些後怕的。
在血淋淋的刑具麵前,柳亦素有些牙齒打顫。
而後,她又將她那個時代的近代史背了一遍。
那一個個英雄的名字,那一篇篇耳熟能詳的文章,那一段段血肉書寫的曆史,讓她恐懼的心又安靜了許多。
讓她能在這個嘈雜的環境打坐。
她腦海裡總想起她爺爺跟她講過的過往,說起那年他才十六歲,從南方到了北方。
學會了生吃大蔥,習慣了大冬天洗冷水澡。
還有那異國刺骨的風雪,留在身體內的彈殼。
曾經她問他,他怕嗎?
他說,怎會不怕,那時他也隻是個孩子。
隻是,比自身怕更深刻的是,敵人插入隊友身體的鋼刀。
那血色的畫麵,瞬間將害怕擊碎,燃起一腔熱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