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傷柳亦素後,她見過幾次蘇元衍,每次都像要將她活刮了一樣。
此後,她一見蘇元衍就反射性地害怕。
“許夫人,這是許家。”蘇元衍沒在看她,而是拿出一封信,“這是我家娘子寫給許常在的信,你可以看。”
他將那封信放在離他最遠的桌子上。
許夫人見桌子離蘇元衍挺遠的,而且蘇元衍此時正低著頭喝水。
她便迅速拿起桌上的信,粗略地看了一遍,又驚又怒。
“許夫人,昨日許常在發生那樣的事,你定是心疼極了。
想必迫不及待要進宮裡安慰難過的女兒。蘇某已為許夫人準備好了轎子,也已拿到了許常在邀你入宮的宮牌。”
蘇元衍將宮牌放在桌上,“許夫人是聰明人,也知道蘇某此次是為了洗脫內子身上的冤屈。
更何況,許常在肚子裡的皇嗣是怎麼沒的,她自己最清楚。
蘇某隻想要一個公道,如許家非要讓蘇某家破人亡,那蘇某也不介意拉許家一起下地獄。”
蘇元衍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,清冷地平述著一個事實而已。
許夫人聽著他的話,捏了捏手中的信,而後小心翼翼地將信放在袖口。
見蘇元衍摩挲著手指,垂著頭,不再看她。
便迅速抓起桌上的宮牌,朝蘇元衍行了個禮,“蘇大人,我知道怎麼做。
現在我就入宮找如霜,跟她說清楚。”
“進宮後,讓許常在找太醫署的太醫看看,這樣更為明確。”
清冷的聲音在許夫人身後響起。
許夫人點了點頭,便疾步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