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霜坐在鏡子前,沒有叫婢女進來,隻是簡單地整理下發髻,唇上甚至連口脂都沒塗。
蒼白的臉更是一種病態的柔弱,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憐愛。
“娘,為了你和昭兒,我也得去。”
許如霜堅定地看了婦人一眼,便轉身走了。
許夫人還想說什麼,但聽到許如霜提到許昭,便放下攔阻的手,淚光蒙蒙地看著逆光而行的人。
許昭是許夫人和許如霜唯一的依靠,為了許昭,她們兩個都可以犧牲。
許如霜虛弱的身子跪在禦書房外,阿福公公看著地上隨時可能會暈倒的女子,還是硬著頭皮進去稟告了。
房內,贏景和蘇承進在用膳。
“皇上,許常在求見。”
贏景的筷子頓了下,而後將一塊萵筍送進口中。
他沒有出聲,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少年。
蘇承進將一塊點心送進口中,細嚼慢咽。
沒有看對麵的人一眼。
“你說,她來為何事?跟你娘的事有關嗎?”
少年才抬眸看向對麵的人,“聖上宣她入內,不就知道她來是為何事了嗎?”
阿福公公心不禁一緊,這少年語氣可真得是大不敬啊。
雖然蘇大人有時候也有些自我,但總體上在殿前禮儀上是挑不出什麼錯的。
但是蘇承進,在殿前禮儀上,挑不出做得對的。
無論是跟聖上一起用膳,還是回話,都有著那麼桀驁不馴的感覺。
雖然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。
但贏景仿佛沒有感覺到少年的不敬,甚至揚起輕笑,“阿福,就聽承進的,讓許常在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