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柳亦素阻止著，她恨不得給柳亦素磕頭。
“我能叫你柳姐姐嗎？”許如霜看著眼前的人，“在沒有人的時候。”
這是她的真心話。
這麼多年，她身邊所謂的閨中好友，全都是因為家世和利益走到一起的。
每個人都是戴著麵具跟其他人交往。
剛開始，她對柳亦素並不討厭，畢竟兩人沒什麼交集。
而對柳亦素的怨恨，隻因喬青蓉，因為喬青蓉心儀狀元郎。
所以她為了討好喬青蓉，隻能與柳亦素針鋒相對。
應該說單方麵的針對，柳亦素從開始就沒跟她針對過。
如今，柳亦素不顧之前她做得錯失，還能真心醫治她。
說不感動，那是假的。
如果說剛才說聽柳亦素差遣是一種許諾，那麼現在就真得是發自內心將柳亦素當作救命恩人，誠心想要為她做些什麼。
柳亦素看著眼前的人，點了點頭。
對弱者，柳亦素總有更大的寬容。
也許是她治病救人的天職吧，總是讓她對身邊的人和事多些寬容。
“柳姐姐，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我落紅的原因，還有背後的人。
你要小心喬家的人，包括喬貴妃。”
“謝謝你的提醒。”
兩人畢竟也沒見過幾麵，見的那幾麵都是不愉快的。
單獨的兩人相處，柳亦素也覺得有些不自在，不知跟許如霜該說些什麼。
而許如霜擅長的內宅和後宮領域，她既不擅長也不喜歡。
所以，柳亦素跟許如霜聊了幾句，便告辭出宮了。
而這時，蘇元衍又被聖上留在禦書房了。
隻是這次他們並沒有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