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回去看一下嗎？”蘇元衍將最後的根麵條放入口中，眼睛卻沒有離開柳亦素，注意著她臉上的所有表情。
“嗯，來京城那麼久，還未回去過。
雖然小蘭定期將樂福百貨鋪的賬本寄給我，但是如果有時間，我還是想回去跟夥計們見見。
還有山水村，也想回去看看呢。”
柳亦素勺著碗裡的湯，有些懷念曾經的生活。
雖然跟京城比起來，那裡算得上貧困了。
但是那裡有她來這個世界的痕跡，有她為了生存而努力的痕跡，有她第一次創業行醫的痕跡。
即使山水村裡小事上自私，大事上卻是非分明的村民，也讓她覺得生動。
蘇元衍將她的想法記在心裡，想著告個假隨她回趟山水村。
天色漸晚，因為讓蘇一舟駕車先回去了，隻能步行回家。
雖然蘇府沒在京城的中心地帶，但走近道步行也就一炷香時間。
“要不還是給孩子們買些點心帶回去？”
柳亦素看著小巷旁的點心鋪，還是忍不住想給孩子們帶回去些什麼。
第一次單獨跟蘇元衍出來約會，心裡總覺得有些虧欠孩子。
“你在這等我，我去買。”蘇元衍見柳亦素有些倦的神情，便讓她在原地等他。
柳亦素來到轉彎處的空地，站在小巷的一側。
此時天色已黑，巷子裡的光星星點點，是從百姓家的油燈從窗戶透出的微弱的光。
月亮還未高懸，這仿佛是夜晚最暗的時刻。
柳亦素置身這黑暗中，恍如幻覺。
一股濃重的酒味從身後襲來。
兩個喝醉酒的男子。
“好俊俏的小娘子，一個人？”
一個男子繞到柳亦素眼前，趁著微弱的光打量著柳亦素。
另一個男子挨在柳亦素身後，近得她能感受到對方的熱氣。
她就這麼波瀾不驚地站著，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慌亂。
“還是個倔強小娘子。”
眼前的男子伸手要去觸摸柳亦素的臉。
還未觸及她的臉，便被她一隻手捏著手腕。
看似隻是沒用力地捏著，卻疼得男子跪下，“疼，疼，疼，放開我！”